及此,暗卫眸光一沉,索性将永宁侯一把扛上肩头。
庄氏的惊呼尚在喉间,暗卫已如鬼魅般掠过,几个起落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庄氏:她是谁,她在哪里,她看到了什么,她又该去做什么?
偌大的侯府,竟寻不出一个能与她商议的人来。
难不成让她去寻裴桑枝商议吗?
以裴桑枝那张刁钻又恶毒的嘴,说不定会直接怼她一句,怎么不下去找谨澄和临慕商议。
那刻薄劲儿,光是想想就让人心头火起。
算了,她还是不去自找麻烦了。
但,若是什么都不做,落在侯爷眼中,有会显得凉薄。
要不,她还是去跪在佛像前,替侯爷诵经祈福吧。
这厢,庄氏在装腔作势,惺惺作态。
那厢,永宁侯在看到裴桑枝身影的那一眼,心沉到了底。
又是裴桑枝这根搅屎棍。
不祥的预感成了真。
永宁侯敛眸垂首,恭恭敬敬地向裴驸马行了一礼:“儿子给父亲请安。”
他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谨慎道:“不知父亲唤儿子前来,可是有何训示?”
裴驸马没有拐弯抹角,而是开门见山,径直问道:“盲妓馆的营生赚钱吗?”
“那些女子被刺瞎双目时的哀嚎,动听吗?”
刹那间,永宁侯如坠万丈冰窟,彻骨寒意自脊背窜上头顶。他的双腿仿佛被灌了铅,任凭如何使力,连一寸也挪动不得。
盲妓馆……
驸马爷知道了!
肯定是裴桑枝!
肯定是裴桑枝!!
他搞不懂,这种事,闹到驸马爷跟前儿,对裴桑枝有什么好处!
永宁侯强自按捺心中惊惶,却仍止不住声音发颤:“父......”
“父亲……”
“父亲明鉴,侯府名下所有产业,连同儿子那些私产,从未沾染盲妓馆这等伤天害理的勾当。儿子愿以性命担保,绝无半句虚言。”
“还请父亲相信儿子。”
裴驸马目光幽幽的审视了永宁侯良久,缓缓开口:“本驸马给你坦白的机会了,你没有珍惜。”
信裴桑枝,还是信永宁侯,这还需要犹豫吗?
但凡多犹豫一瞬,都是对他脑子的不尊重!
“父亲……”永宁侯急声辩解:“您……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查,儿子真的没有涉足那样下三烂的脏行当啊。”
裴驸马漫不经心:“装的还挺真。”
“来人,好生给永宁侯松松筋骨,让他仔细回想回想,到底有没有那回事。”
不消多时,永宁侯就被挂在了房梁上。
暗卫攥着沾了盐水的鞭子,一挥,伴随着破空声,重重的甩在了永宁侯身上,鞭梢过处,皮开肉绽。
永宁侯:!!!
他是永宁侯,他是一家之主啊!
一言不合,说打就打吗?
裴驸马冷冷道:“想不起来,就继续打。”
“打上个三天三夜也无妨,打不死就往死里打,打死了本驸马亲自去向陛下请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