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见过皇后娘娘。?狐+-?恋;文?学1 ?°?更?{新,最¢全¥?×”
富丽堂皇的凤栖宫内,身着素净白衣的崔阑朝着上首行礼。
“起来吧。”
“谢娘娘。”
谢如净单指轻抚额间,望着崔阑明显紧张的神情,语气柔和了些:“长乐,听闻你近日常在城外施粥,不辞辛劳地救助灾民,本宫甚感欣慰。”
崔阑垂着头,腼腆地笑,“这都是臣女应尽之事,算不得辛劳。”
“嗯……”谢如净唤她上前,沉吟片刻,随后问道:“你前几日与本宫所说的话,当真发自肺腑?”
崔阑紧张地抬起头,坚定道:“回娘娘的话,臣女是真心爱慕谢将军,绝不敢以此蒙骗娘娘。”
闻言,谢如净唇边的笑淡了几分。
她垂眸不语,似是在思索。
在她最初病愈时,她曾承诺崔阑,若往后对方有了心仪之人,只要是京中子弟,她都会为其求一旨婚书。
后来,她甚至有心撮合五皇子与崔阑同修秦晋之好,亦问过五皇子的意见,他并不反对,可没想到,最后变了心的却是崔阑。
轻轻叹息一声,谢如净抬起头,语气真挚:“长乐,峙衡是本宫的家弟,本宫自是知其本性。
“他向来冷心冷情,若当真与他成了亲,只怕往后他顾不上你的时候可多了去了。
“与其吃这份苦,不如本宫为你与霄儿赐婚,如何?”
似是为表真心,崔阑急忙跪下,“娘娘!我不怕吃苦,更不怕谢将军冷落我!
“只要,只要能嫁给谢将军,一切我都甘之如饴!”
将少女从地上扶起。
谢如净眼神复杂地端详她片刻,确认她话语真诚,问道:“倘若本宫告诉你,嫁给峙衡,只能做妾室,你也愿意吗?”
“我……”崔阑心头一跳,对上身前人眼底的暗光,犹豫了一瞬。
脚底似是开了个黑漆漆的洞,让她整个人无端地往下坠。
一片茫然中,她看见了崔遇棠娇笑着倚在谢均肩膀的身影,神情恍惚一瞬,崔阑立即道:“我愿意!”
在来求皇后之前,她就与娘谈论过此事,娘说如今她的声名大不如前,且谢氏一族家大业大,断不会与在从政方面毫无作用的佑恩伯府联姻。,x/l.l¨w.x^.+c~o+www.
即使是同意她嫁入谢府,大抵也只是给个侧室的身份。
但,侧室又如何!
崔阑眼神坚定。
现在谢均虽然还未对她产生情愫,但她坚信,日久生情,她迟早有一天会撬开谢均冷硬的蚌壳,将他的心焐热。
再者,谢均向来不近女色,只要她能成为他身边唯一的女人,就不怕寻不到机会坐上正妻之位!
男女成婚,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圣旨一赐,她便是谢均身边唯一的女人。
待她为他孕育子嗣,便能……
短短几息时光,崔阑已然浮想联翩。
见她这幅坚定模样,谢如净知自己身为皇后,自然不能说话不算数,只好道:“此事,本宫会为你向陛下言说,求赐婚书。”
崔阑大喜过望,忙跪下谢恩。
“多谢皇后娘娘!”
待送走崔阑后,谢如净坐在书案边,深吸一口气,提笔写信。
祖父让她帮着相看谢均的婚事,可谢均却是对她送去的贵女画像没一个满意的。
现下灾民堆积城外,谢均这才被绊住了手脚。若是汴京一直风平浪静,相安无事,只怕不久后谢均就要返回边境。
可祖父希望他继承家业,入朝做文官,而非随时可能会殒命的武将。
如今她答应崔阑,一是为信守承诺,还报恩情,二是为早日定下谢均婚事,完成祖父催促的任务。
只是这崔阑……谢如净仍有思虑。
之前菡萏宴的风波虽已过去,但她仍无法释怀。
“唉……”
叹息声过后,书案烛火随风跃动。
“将此信,送往谢府。¨x~x,s/w!k_.¨c¨o·m!”
三日后,赐婚的圣旨分别送往了佑恩伯府和谢府。
不过短短数月,佑恩伯府能屡受皇恩,不少人艳羡不已。
探听消息的人得知是赐婚长乐郡主和骠骑将军的时候,更为震惊。
“这崔家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怎么能这般轻松地平步青云,一路直上?”
“哪怕只是个妾室的位置,但京中多少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