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心头一跳,崔遇棠从窗户看向屋外,并未看见男子身影。
但那道声音,分明是朝着她这个方向喊的。
难不成,他并未走远?
她一时心绪杂乱,正想上前将窗户关上,一道身影就抵在了窗沿边上。
崔遇棠顿时止住脚步,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身后的拂冬一头雾水,却也学着她的模样不敢乱动。
高大的男子脊背靠在窗边,抱着双手,正视面前的娇俏女子。
声音夹杂着些许无奈:“爻佳,我乔装来许府是有正事在身,你这般不避讳地喊我的名字,不怕给你父亲招来麻烦?”
崔遇棠脑中闪过一道初入许府时望见的纤细身影。
许府三小姐,许爻佳。
只是这“曜清”是谁?
她花钱买来的京中权贵名单上,并无此人姓名。
许爻佳快步走到他身前,叉着腰,气势汹汹:“谁让你几次三番都拒绝见我!”
“我不见你,你便自作主张来了?”赵自明摇摇头,“你父亲可不想你与我多接触。”
许爻佳似是气急:“我都不愿听他的,你又何必在意!
“赵曜清,幼时的承诺你都忘了吗?你怎么能背信弃义,就这么抛下我不管了?
“爹给我选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要,我只要你!”
窗外的身影沉默几分。
崔遇棠渐渐理清屋外人的身份。
赵,可是皇姓。
少女眉头紧锁,正在脑海中搜查此人身份。
赵曜清……当今圣上的那位年纪最小的胞弟,晖亲王赵自明!
她眼中震惊闪过。
传言晖亲王常驻封地琼州,多年未曾返京,怎会突然出现在汴京许府之内?
还偏偏挑在人最多的许夫人寿宴这一日。
其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隐秘。
崔遇棠抬起手心,其上泛着点点冷汗。
虽不知赵自明为何停留在她屋外,但他这般故意将许爻佳引至此处,多半是别有用心。
让她猜出他的身份,再往下猜他前来汴京的用意,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崔遇棠不解,赵自明图什么?
窗外男子叹息道:“爻佳,你已经长大了。幼时的玩笑话不能当真,这你应当是知道的。
“莫要再胡搅蛮缠了,叫你父亲看见,定然又要罚你。”
许爻佳渐渐红了眼眶,“赵曜清,你这个不守承诺的浑蛋!你要赶我走,我偏不走!”
赵自明面上神情冷淡几分,眼神中的疏远清晰可见。
似是被那抹疏远刺伤,许爻佳咬着下唇,低头匆匆擦了擦眼角,再抬头时换了个语气:“你这次乔装易容丑死了。”
“丑吗?”赵自明不以为意,“我觉得还不错。”
许爻佳看了他一会儿,被逗笑后突然心生疑窦,“方才我让小六来找你,你就在这,这么久了,你还在这做什么?
“我可是知道,你已经见过父亲了,不该在这里逗留的才对。”
往日赵自明好不容易来一次,都会想方设法地躲着她,绝不会在府里停留这么久。
如此想着,许爻佳狐疑地看向他身后的客房。
但窗户被赵自明的高大身躯挡得严严实实,她并未看见其中姝色亮丽的少女。
赵自明平静地开口:“你若再不走,我往后可真的不再见你了。”
“你!”许爻佳连忙收回目光,纠结了一会儿,向后退走。
“那你说话算话,往后可不能在躲着我啦!”
见赵自明轻轻点头,她才满意地跑开。
屋外归于平静。
但对屋内的崔遇棠来说,却是狂风暴雨袭来的前兆。
听了这么一番小女儿情态的痴缠话语,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窗外的赵自明了。
更不知,这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窗外人缓缓转过身。
低下头,透过窗户看着她,忽而一笑,“嘉宁郡主,你可知,偷听别人说话是极其无礼的行为?”
万万没想到一介亲王会倒打一耙,崔遇棠一时哑然,不知该说什么。
赵自明似是很满意她的神情,笑着继续道:“你既然听了赵某的秘密,是不是也该和赵某做个交易?
“否则……窃听他人秘密的这件事,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让你跌入万丈深渊哪。
“我想,郡主应当不想见到赵某与你兵戎相见的那副模样吧?”
男人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