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怒道:“云姒!你别以为仗着萧王的势就能无法无天!贺钧阳要是出了事,我沈家绝不会放过你!”
云姒缓缓站起身,眸光冷冽:“沈妤,你今日来,是代表沈家,还是代表你自己?”
“有什么不同?”
“若是代表沈家,那便请你拿出证据,证明贺钧阳的失踪与我有关,若是代表你自己……”
她微微一顿,语气陡然锋利:“那你现在,就是在以下犯上。”
沈妤被她逼得后退半步,随即恼羞成怒,抬手就朝她的脸打去。
“啪!”
云姒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银丝护腕里的刀片瞬间弹出,锋利的刃口在沈妤腕间轻轻一划。
“啊!”
沈妤痛呼一声,鲜血涓涓而出。
她惊恐地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腕,再抬头时,云姒的眼神已冷得骇人。
“云姒!你竟敢……”
“啪!”
云姒反手就是一巴掌,力道极重,直接将沈妤打得踉跄几步。
“啪!啪!”
又是两巴掌,沈妤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随着动作,她护腕的刀片在沈脸上轻轻划过,留下几道血痕。
“沈妤,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任你欺辱的云姒?”
云姒声音极轻,却字字犀利如刀:“贺菁菁的死,是她咎由自取。而你今日硬闯王府,污蔑不成,便恼羞成怒对我动手,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沈妤捂着脸,又惊又怒,很快就失去理智,疯了一般扑上来要掐她脖子
“住手!”
就在她指甲快要抓到云姒脖颈时,钱嬷嬷带着几个仆妇冲了进来。
看到屋里的景象,众人都吓呆了。
沈妤满脸血痕,手腕血流不止,正状若疯魔地掐向自家王妃。
钱嬷嬷反应最快,厉声喝止的同时,指挥仆妇们上前拉住沈妤。
“快!把这个疯女人按住,去报官!就说沈府小姐蓄意谋害王妃,让京兆府的人来把她带走重判!”
沈妤被死死按住,嘴里还在尖叫咒骂,脸上的血混着泪水流下,又狼狈又可怖。
听到要报官,沈妤这才慌了神,尖叫道:“你们敢!我是沈家嫡女!谁敢动我?!”
钱嬷嬷被这嚣张的话语给气笑了。
“沈家嫡女又如何?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们沈家还能大的过王爷?老奴今天可真是长了见识!”
她转身,对几名仆妇道:“把牧澜叫来,直接送沈小姐去京兆府,就说她意图谋害萧王妃,人证物证俱在,请府尹大人秉公处理。”
“是!”
沈妤被拖出去时,还在歇斯底里地咒骂。
云姒站在原地,缓缓收回护腕,薄刃悄然缩回,只留下袖口沾染的点点血迹。
她看着沈妤被粗暴拖走,眼神冷得像冰,再无半分往日的温和。
伪装了这么久,也该结束了。
“王妃。”
钱嬷嬷上前去查看云姒的手和脖颈,确定没有受伤,才语带心疼地道:“您好歹也是个王妃,沈家真是欺人太甚,等殿下回来,老奴定要如实汇报,让他去替您讨个公道。”
秦野遇刺的事,云姒让暗夜瞒了下来,没让钱嬷嬷等人知晓,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嬷嬷。”
云姒的心暖了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刚刚看到了,我一点都没吃亏。”
“那也不行,欺负人都欺负到家了,等牧澜回来,让他想个办法,给京兆府尹施点压力,不能轻饶了那个疯女人。”
“牧澜?”
云姒想了一下,才记起这号人物。
他是牧泽的弟弟。
前世,牧澜一直都在锦州替秦野办事,直到秦野当了太子,才把他调回京城。
这一世,他居然也这么早就来了。
全是连锁反应导致。
“牧澜是昨天晚上回来的,他说是牧泽传信给他,让他回来负责王府的安全,也不知道牧泽和殿下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钱嬷嬷解释完,又忍不住唠叨了几句才离开。
经过沈妤这么一闹,云姒反而把压在心里的沉重卸了一些,感觉整个人轻松不少。
她不停的忙碌,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才能让时间过的快一点。
在药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不是研究各类药方药草,就是研究羊皮纸上的新奇武器。
她发现有一种弓弩,名为复合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