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把它从外面捞进来,放在屋内的桌案上,又把提前准备好的精细小米拿出来给它吃。/x?i`n_k′a!n-s′h!u?w,u..*c^o,m_
“好枫叶,昼夜不分的赶路,真是太辛苦了,来,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
枫叶一双黑豆眼,略带神气的看了云姒一眼。
它把尖尖的红缨嘴朝云姒伸过去。
云姒会意,立刻把手伸过去,接住它嘴里的卷成一条的信纸。
随后,枫叶扬起高傲的头颅,这才开始美美的吃起来。
云姒展开信纸,上面只有两句话。
信纸上字迹遒劲有力,笔锋如刀。
【清风未识心间绪,暗把余温入梦痕。】
墨迹在此处微微晕开,仿佛执笔人停顿片刻。
后面又才写到。
【征途险峻皆可耐,云姒你可知,唯有心头一缕最难禁?】
云姒指尖一颤,信纸边缘被捏出细褶。
窗外忽有夜风拂过,吹得烛火摇曳。
他在表达,想她想的无法忍受。
这信,看的云姒骤然乱了的呼吸,心悸不已。
只是,信中并未提及他是否遇险,想来,这信是他还没收到暗夜传递的消息之前写的。
不过,倒也说明他人暂时平安无虞,还没遇到什么危险。
云姒小心翼翼把信收好。
这样互通书信,大胆而直接的表达思念和爱意,是不是也能加深彼此的感情?
好像,还别有一番滋味。
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回。
思索良久,她才开始动笔。
【契阔死生终不违,相思入骨化劫灰,惟盼君心似我意,不负此生长念期。愿殿下早日平安归来。】
写完,她又在信纸下面画了两个心,被串在了一起。
等墨迹干透,云姒把信纸细细卷起来,目光看着枫叶,眉眼尽是温软笑意。
心情好,看什么都是美好的。
枫叶宝宝,怎么长的如此可爱?
就连那神气的小眼神,也格外招人喜欢。^7^6′k·a.n·s^h_u_.¢c_o?m¢
云姒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它红缨般的小尖嘴。
小家伙傲娇地偏过头,踱到小米旁继续啄食,只是尾羽悄悄翘得更高了些。
等枫叶啄完最后一粒米,云姒才将信纸轻轻放入枫叶口中。
“小机灵鬼,又要辛苦你了,路上注意安全哦。”
枫叶歪了歪头,扑棱着翅膀落在她肩头,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发丝,才转身飞上窗棂,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云姒起身走到窗前,视线看向茫茫夜空。
想到那句,“心头一缕最难禁”,真不敢想,这样缠绵的词句,是秦野写给她的。
一夜未眠。
天不亮,她便换上轻便的短打,在王府跑了两圈,热身之后,试着练了一套太极拳。
那些招式与动作看似简单绵软,实则暗藏强劲。
云姒缓缓舒展双臂,如揽月抱圆,虽是第一次练,她却莫名有种熟悉感,每一个动作都似行云流水般自然。
晨光熹微中,她的身影在庭院中划出一道道柔和弧线,衣袂翻飞间竟隐隐带起风声。
兰辛端着热水站在廊下,看得目瞪口呆。
她从未见过这般奇特的功夫,既不像江湖侠客的凌厉招式,也不似军中将士的刚猛拳法。
看起来绵绵软软,慢慢吞吞,可似乎,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力道。
云姒收势吐纳,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
兰辛走过去帮她擦汗:“主儿,你练的这是什么呀,奴婢看不懂,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强身健体的功夫。”
云姒笑着看向她:“你要是想练,也可以跟我一起练。”
“奴婢笨得很,怕是练不会。”
兰辛婉拒。
她还是好好学学药理知识,多帮主儿干点活,这玩意,看着简单,其实很难。
练完拳后,云姒觉得通体舒畅,连带着昨夜的辗转反侧都消散不少。
洗漱一番,她换上一袭藕荷色襦裙,头上只插了那支秦野送她的白玉簪子,简简单单,再无其他配饰。
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的女子眉目娇媚如画,只是眼底还残留着些许青影。·5′2\0?k_s-w?._c!o.m^
到底是没睡好的缘故。
“主儿,该用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