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弟弟呢?”容嫔忽地想起家中弟弟,比她只小三岁。?c¨h`a_n~g′k′s¢.+c~o/m_
当初容嫔被纳入宫中,其弟容鹤去了军中历练,只一年时间已经做到了将军级别,都是凭着自己的命拼杀上来的。
容嫔担心此事会影响她弟弟的前程,便一直隐忍并未与弟弟说。
“容鹤将军已经被派往边境了,那里苦寒,又时常有战乱,与京中也失了联络下落不明。”
这些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怎么会?!他可是为景国立过战功的大将军!皇上怎么能如此待他!就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么?”
容嫔不敢信皇上竟然会放任不管。
“其实此事是你继母一力挑拨才到了现如今的地步。你父亲逝后,她便用容府夫人的身份上书皇上,以家国大义为引,接手了国库,接着就说要送一批物资送去容鹤将军处,皇上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待她的人到了容鹤将军营帐,一把火烧了自己的营帐,污蔑是容鹤将军让他们有去无回,个个血淋淋地逃了回来。”
“皇上见状,起初不信,可你继母求见皇上嘴上说着为容鹤将军求情,实则是为了坐实容鹤与您的野心,还故意露出敌国信物,被皇上察觉。_x¢i\a·o_s/h_u/o?g*u.a′i`.!n~e`t\”
“那信物也只是勾起皇上的疑心,可帝王最怕的就是这个。皇上终过不去这道心坎,遂将容鹤将军派往最恶劣的边境,任他自生自灭。”
沅稚断断续续地说着这些,容嫔听了悲痛不已。
容鹤是与她一母同胞的弟弟,母亲生完容鹤身子大有亏损,两年后没了性命。
“母亲!”容嫔此时觉得甚是对不起母亲,“是女儿无用!如今被困在这宫里!护不了弟弟,如今弟弟下落不明,女儿不孝啊!”
容嫔用拳头不断地捶打着地砖,血迹渐渐沾染在地砖上,她俯身贴地,低声啜泣,慢慢失去了力气。
见容嫔如此,沅稚缓缓道:“这些事宫中人尽皆知,容嫔娘娘若不信,大可去打听。”
“当然,这些事也都是后来为皇后娘娘查的,为的是知道你再无翻身的可能。”
沅稚最后一句话刺痛了容嫔。
容嫔猛地抬眸,死盯着沅稚道:“今日你来,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何跟我说这么多?”
沅稚缓步靠近容嫔蹲在她面前,低声道:“我替你报仇,帮你寻弟弟的下落,不敢保你复位,但一定会拉你出辛者库,如何?”
容嫔眸色一闪,狐疑道:“你…想要什么回报?”
容嫔娘娘一向是温柔乖巧的代名词,这样干脆行事还是第一次。~q·u`s·h.u¨c*h,e`n¨g..^c\o?m`
看来这两年来辛者库的日子已经让她转了性。
之前她为了助皇后娘娘,将无辜的容嫔拉下水,如今她要救整个容家。
容家与宸妃的关系不一般,沅稚也是为了利用容家查出宸妃当年之事。
崔蓉雪毕竟是皇后,只要有太后在一日,她便不可能彻底失宠。
就算太后再不喜欢崔蓉雪,可她是崔氏嫡女,她的皇后之位必须保住。
扳倒太后谈何容易,那必得让皇上得知到当年宸妃之死与太后有关,才可能激一激皇上与太后翻脸。
若容鹤将军还在,正好可以成为皇上的心腹。
此时的第一步,便是要容嫔与她做这个交易。
“我需要你容家的无条件服从于我。”
沅稚此话一出,容嫔自嘲笑道:“我容家哪里还有人听我的?难道我那个继母还能听我的?笑话!”
容嫔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恢复一脸冷漠,却控制不住泪水不断涌出。
“您父亲是站在您这边的,只是你继母从中作梗,导致你们父女二人中断了联系,可当初入宫谁都知道,容父将半数家当搬入了宫中,那您手里一定还有容父给您的体己,不仅仅是银两。”
容嫔一脸讶异:“这些你如何得知?父亲不过是给了一些傍身的财物。”
“之前做皇后娘娘的狗时,替皇后娘娘已经查清了您的底细。而且那支精锐的府兵必须有您和您父亲的容氏兵符一同亮出才可调动,对吧。”
容嫔收起方才的悲痛,看着面前的沅稚,她不禁防备起来。
“你是怎么查到这些的?”
“这不劳娘娘操心了。娘娘只说这场交易如何?若您答应,就拿一件信物,可代表您身份的,先将消息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