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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谁更可恶

一点尊严都没有?宋墨,你是不是觉得,只要能赢你的棋局,谁的命都可以牺牲?”

她想起这几日他早出晚归,说是在营里整肃军纪,可护卫军的探子明明回报,他派了人去南楚边境。他在做什么?是不是在盘算着如何利用母亲,给南楚设下陷阱?

宋墨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伸出手想替她拭泪,却被她猛地挥开。,2?0¢2!3!t*x·t,.+c/o?m¢药草被打翻在地,晒干的艾叶散了一地,清香里混着她的哭声,格外刺心。

“我会想办法。”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先回去歇着,别熬坏了身子。”

“你的办法,就是看着我母亲被烧成灰吗?”姜缪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尖刻,“宋墨,你根本不懂!你从小锦衣玉食,哪里知道被人踩在泥里的滋味?我母亲曝尸荒野两年,每一日都在等我救她,可我……”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宋墨捂着唇,帕子上瞬间染上刺目的红。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将帕子藏进袖中,对十五道:“送公主回房。”

姜缪看着他苍白的脸,心头的怒火忽然被一阵尖锐的疼取代。她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转身,一步步走回自己的院子,背影挺得笔直,像株被狂风折弯却不肯折断的竹。

接下来的两日,姜缪像疯了一样奔走。她拿着宋墨给的腰牌,调动了宋家在南楚的所有商号,试图联系南楚的反王,想用重金赎回母亲;她甚至夜闯太子府,想偷太子与南楚私通的证据,以此要挟姜迟出兵——可太子府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叠画着春宫图的废纸,嘲讽着她的天真。

每一次失败,都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切割。第三日傍晚,她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侯府,刚踏进二门,就听见宋墨的书房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黑风口的地势险要,适合伏击。让人带三百暗卫,务必在南楚使团过澧水河时动手。”宋墨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是。”十五的声音带着凝重,“可南楚大皇子赵珩亲自押送,身边有五百精兵,怕是……”

“我知道。”宋墨打断他,“我会让人在护卫军营制造混乱,引开部分兵力。告诉人,不惜一切代价。”

姜缪的心脏骤然缩紧。他果然在行动!可他为什么从不告诉她?是觉得她只会添乱吗?

她推开门时,宋墨正将一张地图收进袖中。见她进来,他脸上的冷意瞬间褪去,换上惯常的淡然:“回来了?”

“你早就安排好了,是不是?”姜缪的声音发颤,目光死死盯着他的袖口,“你派了人去抢我母亲,却连一句实话都不肯跟我说?”

宋墨的指尖顿了顿,随即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告诉你,除了让你更急,还能有什么用?”

“没用?”姜缪猛地挥开水杯,水洒了一地,“那是我母亲!是生我养我的人!在你眼里,她是不是就只是你棋局里的一颗棋子?”

她看着他苍白的脸,忽然想起他咳血的帕子,想起他总在她面前掩饰的疲惫,心头的委屈与愤怒像火山一样喷发:“你根本不在乎她!你只在乎你的兵权,你的复仇!宋墨,你和姜迟,没有什么两样!”

宋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却始终没说一句话。过了许久,他才低声道:“我累了,想歇歇。”

他转动轮椅,背对着她的瞬间,姜缪看见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她忽然想冲上去道歉,脚却像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第四日清晨,南楚使团抵达京城。领头的是南楚大皇子赵珩——那个当年迎娶母亲,却在她失宠后,亲手将她扔进羊圈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绯红锦袍,站在城门口,目光像毒蛇一样缠在姜缪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这就是长公主的野种?”赵珩的声音粗嘎,带着南楚口音的傲慢,“倒是比她娘更有滋味。可惜啊,她娘当年在羊圈里,被那些杂役……”

“闭嘴!”姜缪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下意识地摸向袖中的素银簪——簪尖被她磨得锋利,足以刺穿咽喉。

赵珩笑得更淫邪了:“怎么?想杀我?可惜啊,你母亲还在我手里。今晚子时,望河楼,你一个人来。若是敢带帮手,我就把你娘的骨头磨成粉,撒进澧水河喂鱼。”

他说完,带着使团大摇大摆地进了城,留下姜缪站在城门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弥漫。

当晚子时,望河楼里灯火通明。赵珩搂着两个歌姬,见姜缪进来,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退下。他上下打量着她,像在欣赏一件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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