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太不可能对安先生和她们的事浑然不觉。_a-i/l+e·x^i?a*o~s_h`u_o~.\c¢o?m′
之前不管他和那个女人的事情,不过是被娘家人劝了下来。
\"男人有钱了,几个不在外面玩女人的?\"
\"是是是,当年他是给过你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现在,他就铁了心要反悔了,你能怎么办?”
“当年,家里那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也非要跟着他去吃苦。”
\"为了你和靖北的日子能好过,家里也出钱出力,生意场上也拉了他一把。\"
\"现在,好不容易他能回报我们了,你又要我们和他撕破脸?\"
“做人,不能那么自私。你既享受了娘家的资源和扶持,自然也要在娘家式微之际给予回报!”
安太太一时语塞,她知道,娘家人的核心都在于,如今他们和安氏的地位,早已互换,现在是他们需要安先生的支持了。
只要安太太和安先生的婚姻还在持续,哪怕只是维持表面的安宁,他们都能名正言顺地从安氏那里获得好处。
倘若真的哪天两人撕破脸,他们也很难再借着姻亲的关系跟着沾光了。
至于早年扶持安氏的情谊?
就连安太太都知道,往日的情谊,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优`品.小\说′网. ?首.发*
就如同,她当初只随意秀了秀财力,就把原本还不情不愿的安先生拉入麾下。
至于他曾经心心念念的初恋?
“既然我不能给她好的生活,就也不要再耽误她了吧。”
呸!
再次回想起当初的场景,安太太自己都忍不住暗骂安先生的道貌岸然。
明明就是拜服在安太太娘家的财力之下,却还一副恍然大悟、不想误了良人的无奈放手的惋惜样子。
而当时自己主动喝了迷魂汤的安太太,却还沉迷在安先生的忧郁痴情的形象之中。
现实很快啪啪打脸。
她记得是自安靖北五岁时候起,也正是安先生成立安氏的第二年,开始发现安先生在外面的花花肠子。
起初质问,安先生也只是用\"生意应酬\"、\"逢场作戏\"这些场面话搪塞过去。
作为女人应有的直觉,她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可当她私下求证后,将证据扔到安先生的脸上时,安先生没有如预想中那样,苦苦哀求、甚至下跪求饶,而是撇了一下她收集的证据,甚至都懒得弯腰捡起来细看、辩驳,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所以,你是打算和我离婚吗?”
安太太满腔的愤怒在此刻熄了火。#?兰°?e兰D文?t学 是啊,她是和安先生离婚吗?
离婚?
她甚至都没有想到过这个词。
哪怕是在她刚收到私家侦探拿给她的证据、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离婚。
而看着安先生眼里的不耐烦和质问的意味,她也开始疑惑。
所以,我这样,是打算要做什么呢?
吵闹、破口大骂,甚至,动手打安先生?
那么,然后呢?
之后要怎么收场?
在她的预想中,会是安先生苦苦求饶,可如今眼下的局面,明显和她之前想的不一样了。
甚至,当只有五岁的安靖北从门外跑进来,抱着她大哭着求他们不要吵架时,她从安先生的眼中,只看出了一秒钟的松动,之后又很快恢复到之前冷漠的眼神,甚至还有一丝胜券在握的意味。
而他制胜的筹码,就是年仅五岁的安靖北。
蹲下抱起小小的安靖北、为安靖北擦干眼泪的安太太知道,自己不可能离婚。
她抱起安靖北走出了别墅,去到花园里看花。
也正是从那天起,安太太正式变成了安太太。
她深刻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当初那个一心只贪恋男女之情的少女了,她是一个母亲,有了顾虑、有了软肋。
只可惜,和她一起创造出这个软肋、顾虑的人,并不同样将其视作软肋和顾虑。
被困住的、需要改变的,只有她一个人。
而另一个人,却是因此获得了解脱,可以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
明明同为父母,一个开始被束缚,却是另一个人解放自我的开始。
如此讽刺。
从那天之后,安太太不再过问安先生在外面的事,还会在安靖北面前刻意营造父母恩爱的假象。
而安先生也非常配合,他并不会计较安太太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