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而颤抖，仿佛要将这一天积攒的所有绝望都倾泻出来。

“对…对不起…我…我控制不住…”刘亦非断断续续地说着，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江屿没有出言安慰，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平静地完成了最后一步包扎，打好结。

然后，微微侧了侧身体，将宽阔厚实的肩膀无声地递了过去。

这个动作像是一个无声的许可。

刘亦非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身体前倾，额头抵在了江屿的肩膀上，双手也紧紧抓住了结实的手臂。

幸亏江屿的工装外套是防水的！

江屿的手轻轻拍着刘亦非的背。目光依旧警惕地扫视着周围黑暗的角落和敞开的房门，

耳朵捕捉着屋外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动静，确保这片小小的“安全区”不会在最脆弱的时刻被打破。

过了好一会儿，刘亦非的哭声才渐渐平息，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身体也不再剧烈颤抖，但依旧靠在他肩上。

“哭完了？”江屿的声音响起，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江屿最受不了漂亮女孩子哭了。

“嗯…”刘亦非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不好意思地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眼睛红肿得像桃子。

江屿这才站起身，顺手也把她拉了起来。“哭出来好，憋着容易变丧尸。”

江屿一本正经地说，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科学事实。

刘亦非被江屿这突如其来的冷幽默噎了一下，红肿的眼睛茫然地眨了眨，

随即反应过来，破涕为笑，虽然那笑容还带着泪痕，却像阴霾中透出的一缕阳光。

“你…你这个人…”刘亦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这个人怎么了？”江屿挑了挑眉，走到客厅相对完好的沙发旁，示意刘亦非坐下休息。

“起码比外面那些只会‘呃…啊…’的强点吧？”江屿还模仿了一下行尸的叫声，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