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个奸细吗?”
端木洲低头看着怀里的粥粥,声音平静无波:“是奸细,才更要帮中原的人把她抓住。”
“那这孩子呢?”端木森莉立刻急了,伸手轻轻碰了碰粥粥的脸颊,“我可跟你说,他这么可爱,不能让他白白送命。”
“放心。我已经跟中原的人说好了,孩子是无辜的,不能因母亲的罪过受牵连。若是最后实在找不到归属,就由我来抚养——正好,我也没有孩子。”
端木森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嘴角渐渐扬起笑意:“这倒是个好办法。我本来还想着,你要是不肯认,我就把他认作儿子呢。你看他眉眼,既像你,又有几分像……像姜姐姐。”
“姜姐姐”三个字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进端木洲的心里。
他猛地一窒,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刚刚还带着暖意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周身的气息也冷了几分。
他匆匆摆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不说这些了,我先去处理正事。”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抱着熟睡的粥粥,离开了。
偏殿内,穿狼皮袄的男子正坐立不安地搓着手。
听见脚步声,他猛地抬头。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端木洲身形高大挺拔,宽阔的肩膀撑起玄色锦袍,勾勒出结实而匀称的身段,每一步都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