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森莉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真是奇怪,你从前可从不屑在路边随便捡孩子的,而且你向来不喜欢小孩子,怎么今天突然转了性子……”
说话间,她的目光落在粥粥脸上,细细端详了片刻,忽然皱起眉头,语气里满是惊讶:“唉,二哥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小孩长得有点像你?眉眼间那股机灵劲儿,简直和你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端木洲的神情倒是异常淡定,仿佛早已听过类似的话,只淡淡应道:“刚刚阿爹也是这么说的。*萝′拉%t小§(e说?±@ \已§发:ˉ布?`/最|$+新÷¨°章!?节_”
“这该不会是你的孩子吧?”端木森莉猛地凑近了些,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怎么可能?”端木洲的声音依旧平静。
“怎么不可能?”端木森莉却来了劲,语气愈发肯定,“长得这么像你,多半就是你的了!”
她说着,连忙把粥粥一把抱进怀里,脸上堆起温柔的笑意,亲切地问道:“小家伙,你爹爹是谁呀?”
粥粥眨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小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奶声奶气地说:“我爹爹……他……住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宅子里,有好多好多房间。_d.i.n/g.d`i-a_n/s¢h!u.k¨u\.?c.o/m?他经常带我去后院的池塘边喂鱼,那里的鲤鱼是红色的,可好看了。”
“森莉,你不用问了。”端木洲打断了她,“这孩子才两岁左右,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连话都说不完整,你问了也是白问。我和他只是单纯长得像罢了,这世间长得相似的人又不是没有,哪能单凭这点就胡乱猜测。”
端木森莉抱着粥粥的手臂紧了紧,脸上顿时露出几分失望,小声嘟囔着:“要是你的孩子就好了……”
“怎么可能呢?”端木洲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这些年,他除了和姜兰有过肌肤之亲,便再也没有亲近过任何女子。
哪怕是阿爹特意找来容貌出众的侍女想勾搭他,他都毫无兴趣,整日里只想着用烈酒麻痹自己,以此熬过那些难熬的日夜。
若是这孩子真是他的,那便意味着姜兰还活着。
可这么多年了……当年他亲眼看着姜兰纵身跳下那条汹涌的河流,湍急的河水卷着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漩涡里,之后派人打捞了整整三年,连一片衣角都没找到,更别说尸骨了。
这孩子又怎么可能是姜兰的?
况且当年姜兰离开时,分明没有怀孕啊……
他清楚地记得,那时太医诊脉,并未提及任何关于身孕的消息。#?咸t|?鱼£看?|书.o%网. }已&*?发?¨布¢a÷最?¨新D/章?节?#
“你先在这里照看着吧,我去前殿招待贵客了。”端木洲压下心头翻涌的思绪,转身准备离开。
“放心吧,二哥哥,我肯定把他看好,保证不会让这小家伙出半点差错。”
端木森莉拍着胸脯保证,低头逗弄着怀里的粥粥,注意力很快就被孩子咯咯的笑声吸引了过去。
另一边,姜兰已经悄悄来到了兰情殿外。
殿门前挂着的宫灯散发着温暖的光晕,照亮了门口两个守着的宫仆。
她深吸一口气,正想上前,却被其中一个宫仆拦住了去路。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宫仆的声音带着警惕,上下打量着她这身粗布衣裳,眼神里满是怀疑。
“我……我是……”姜兰支支吾吾了半天,脑子飞速运转,才勉强找出一个理由,“我是伺候二王子殿下的侍女,今日轮值晚了些,特来伺候殿下。”
“伺候殿下的?”另一个宫仆挑了挑眉,追问,“叫什么名字?哪个房里的?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我……我……”姜兰顿时语塞,她哪里知道这里侍女的名字,一时间竟答不上来。
“怎么说不出来?”先前的宫仆脸色一沉,语气愈发严厉,“你该不会是混进来的细作吧?”
“我……我没有!”姜兰急忙摆手,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看身份就要暴露,她急中生智,脱口而出:“我是当年的和亲公主,安和公主!你们不记得我了吗?”
她以为报出当年的身份,这些宫仆总会有些印象。谁知道两个宫仆互相看了一眼,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神里满是嘲讽。
“你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左侧的宫仆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谁不知道当年的和亲公主早就死了?三年前,多少人亲眼看着她坠河,连尸首都没捞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