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药引,除非伤者伤势极为严重,否则平日里极少会用到心头血。
她实在不明白,石月到底有着怎样的癖好。
“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几个郎中说表哥没救了,该不会是我表哥为你取心头血,所以伤到了自己吧?”
“你还真猜对了,世子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小税宅 庚薪罪快”石月没有一丝心疼,反而满脸骄傲得意,“没办法,在世子的心目中还是我更重要一点。”
“现在我表哥都快死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和我炫耀?”
“反正要嫁给世子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到时候守活寡的也是你。”
听到这番话,姜兰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她没想到,阮宜年如此贴心呵护的女人,根本就不爱他。
也不知道,阮宜年听见这番话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已经知道了,你话说完了就可以走吧。”
石月微微一愣,在她想象中,姜兰听了这些话之后肯定会直接发狂,然后扑过来抓着她打。可是姜兰却十分平静,似乎一点也不在乎阮宜年的生死。
于是她故意刺激姜兰:“姜小姐,你真是可怜,这些日子世子估计都没来你房里吧?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很寂寞吧?其实世子一直在我床上,你现在就得不到男人疼爱,等你以后守了寡,该怎么办啊?”
她笑得很大声。
姜兰深吸一口气,直接端起手里的茶水泼了过去:“你屁话怎么这么多?我说了,说完就可以滚了!”
石月的脸和胸前的衣裳都被茶水浸湿了,看上去格外的狼狈可笑,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开心地笑了:“生气了?你越生气,说明你心里越痛!!晚上的时候别一个人偷偷躲着哭哦。”
她开心地扭着腰肢走了
姜兰转头吩咐娄可儿,再给她泡一杯茶。
娄可儿泡茶的时候眼睛红彤彤的:“小姐,世子要是死了可怎么办啊?您和世子好不容易要准备成婚了,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
她的心都要操碎了。
姜兰淡淡笑了一下说:“你呀,就少管这些闲事了,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日,姜兰还在睡梦中,就被丫鬟叫醒了。丫鬟告诉她,阮才良让她去阮宜年的屋子。
舅舅对她还算不错,她还是给了舅舅一个面子去看看阮宜年。
她来到屋内,阮才良并不在,所以她干脆等一等。
阮宜年躺在床榻上,气息奄奄,嘴唇苍白发青,他冷冷地看她一眼:“姜兰,怎么是你来了?我不想看见你!”
“表哥,你都已经变成这样就不要说话了,浪费力气知道吗?”
“我看你是担心我死了,没有人娶你了吧?”
“表哥……”
姜兰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阮才良走了进来,一起来的还有方沛萍。
方沛萍似乎一整夜都没睡好,眼圈发黑,面色憔悴,早已没了前些日子阮才良刚回来时那般光彩照人。
“宜年……”方沛萍哭着扑了过去,“你这孩子怎么会这么傻?”
“娘,我不后悔,只要能够留下石月,我就心满意足了。”
方沛萍转头看向了阮才良,语气带着几分责怪:“老爷,你看看!我就说婚姻大事就应该让宜年自己做主,现在好了,宜年连命都要没有了。”
阮才良皱着眉头:“宜年,你爱上了其他人,那你之前为什么还和我保证你不会辜负姜兰?”
阮宜年抿了抿嘴角,似乎无话可说。
方沛萍替阮宜年解释:“老爷,你平日里对宜年那么凶,他怎么敢和你说实话?”
阮才良揉了揉眉心:“够了!就你惯的,所以才导致阮宜年如此糊涂愚蠢!要是我平时在家,指定家法伺候,看他还敢这样为所欲为?”
阮宜年现在可是什么都不怕了,直接嘴硬道:“爹,你要抽就抽死我吧,反正我也活不了了!”
“老爷,宜年可是你唯一的独苗,要是死了……”
“我找个小妾,让她给我生几个!”
这下子,方沛萍无话可说了。而且她也害怕阮才良纳妾,到时候,那些小妾年轻貌美,肯定能得到阮才良的宠爱,而她这个年老色衰、儿子又将死去的老女人,只能自怨自艾了。
阮才良揉着太阳穴,重重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身语重心长地说:“兰儿,你听见这些话,心里应该不好受吧?不过你别担心,只要有我在,一定会好好教训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