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还没踏进县衙大门口，就被门口当值的衙差撒丫子迎了老远告知。

徐凡心出事了。

顾烨城脚下瞬时急跑，赶去后衙堂屋子。

推开门，屋里的景象令顾烨城气血倒涌。

少年白衣上零星遍布的都是血迹，抱着腿蜷坐在矮踏上，头埋臂弯只露出个后脑勺，此刻缠满白布，一只带血的手上紧攥住一只匕首。

心脏沉降到脚底，脚步顿僵在门槛，顾烨城嗓子眼抖的麻胀都不敢即刻凑近去碰他，身后的衙差解释道。

衙差“杜举人和庄师爷，好说歹劝连带哄，凡心就是不肯说话，手上匕首一直攥着也不肯松，后来杜举人派了人手去荻花街查探，只神农医馆的柳风絮和对面程氏布庄的老板娘见过凡心，都是没说几句话就走了，暂时没发现可疑之处。”

“这么瞎摸闷头查，一时半会儿指定收获不多，还得凡心开口才行。”

顾烨城声音低哑“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这寥寥几字的说话声音传到小少年耳中，那一动不动的身子抖了一下，只还是没抬起头，还把头埋更深。

一步一步走过去，脚步沉重到都赶不上心跳的拍子，顾烨城注视着慌忙查看的目光，揽抱住小少年的臂膀

顾烨城“凡心，哥哥来了，你抬头，让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