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栀恬然笑语。
“你的手艺那是没话儿说,只是这孩子挑的很,什么颜色,什么料子,什么款式,心里有数着呢!还是我们城儿省心,做什么就穿什么.....”
简蝶舞笑意更浓。
“卓文也是,做什么穿什么。那行,我动手之前,可得好好问问凡心,保准做的合他心意…”
顾烨城和陆卓文两个少年也时不时瞄向正在上桌的菜,这俩人近两年也是日日夜夜的拔个子,天天练武练得,更是饿的快。
只是到底年长些,没徐凡心那么爱咋呼。
雅间里热热闹闹,雅间门一干侍从的最后方立着一个干瘦的身影,那张容颜姣好的面孔光泽黯淡,静止的五官犹如一张面具看不出丝毫的息怒哀乐。
只一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眼透露着坠落的寒潭沉星,郑玉瑶手执托盘,盘子边沿的棕红木面攥着一双线条好看却掌心粗糙的细指,用力捏攥的指结发白泄露了身体主人的不平静。
自虐一样,郑玉瑶睫毛微撩,略过托盘上摆盘精美的耦合桂花酥。望向那个成了她魔障的女人。
花满栀今日穿着海棠红及地烟罗裙,层层叠叠三层,娟纱质地,绚丽飘柔却轻薄,即将入夏的天气,穿着轻盈舒适。
坐她旁边的徐枫林左边胳膊搭在她后面的椅背上,俨然一个保护的姿态,右手拿筷直接夹了她一贯爱吃的菜放到她面前的碗里,话不多,宠爱的眼神却浓的化不开。
花满栀自顾自的跟简蝶舞说着话,灿笑连连,娇媚不已。
郑玉瑶看着这画面,如尖刀捥目一样刺痛她的双眼,阴恻恻诡谲的情绪在脏腑翻滚。
没有人注意到她,江老板亲自上着菜,他们是没有资格进去的,江老板吩咐他们在外面规矩的站好,别冲撞了里面的贵客。
郑玉瑶又穿过许多侍从的背影看了一眼徐枫林,想着什么,随后似笑非笑的低眉敛眸,盖下没有消退的阴郁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