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佛风一吹就要折断一样,但力气却不小,周茜吱哇乱叫也敌不过他铁钎子一样的手,被林郁拎小鸡崽一样拎到了许漾身边。
“别乱跑!”许漾的声音很严厉,伴随着安安的哭声脸上显出一分凶狠来,
“再乱跑,”许漾蹲下身,视线与周茜齐平,指尖戳着她瘦削的肩胛骨,“人贩子就把你绑去黑煤窑做苦工。”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不仅天天干活不给饭吃,还让你天天让你背九九乘法表,做鸡兔同笼的数学题,语文课文……背错一题抽一鞭子。”
周茜猛地打了个哆嗦,脏兮兮的小手不自觉地扭在了一起,她因为学习被老师打手板打多了,那种痛叫她现在想想都害怕。
她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身体。
“我,我想要那个...”周茜指着糖画摊子,声音却小得像蚊子哼。老人手里的铜勺正勾勒出精致的凤凰尾羽,糖浆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许漾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三毛钱:“拉着哥哥的手去买。”她伸手指了指林郁和林暖,“你们三个一人一个。”
周茜欢快的应了一声,她神脚在林郁腿上一踢,“傻蛋,跟我去买那个鸟!”
林郁被叫傻蛋也看不出什么脾气,只是默默牵起林暖的手,又用另一只手攥住周茜的衣角。三个孩子像串糖葫芦似的往糖画摊挪。
“我抱着安安去卖衣服的那边等,那边比这边安静一些。”许漾伸手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你陪着他们买糖画,一会儿过来我们汇合。”
周劭点点头,将安安递给许漾,她给许漾整理了一下搭载肩上给安安遮挡光线的毯子嘱咐到:“别走远,我一会儿就过去找你。”
许漾点了点头,抱着安安往服装区走,那边果然清净许多。她找了处树荫下的石凳坐下,掀开毯子让小家伙透口气。安安立刻不哭了,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头顶的树叶。阳光透过叶隙,在他粉嫩的小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看把你娇气的。”许漾用指腹轻轻抚去儿子睫毛上的泪珠。“我是雌鹰一样的女人,你是我儿子,要做雄鹰一样的男人。”看着安安的小脸儿许漾有心软了,“算了,做个鸽子叮叮当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