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谈话之后周劭就消失了,许漾又住了5天院后出院回家,这期间除了许母来给她送饭,许父再也没有来过一次。-s¨o`s,o/s¢h′u~.+c,o,m\
许家住在市一中后巷的教职工家属楼,是以前学校分给许父的房子,这附近住的基本上都是市一中的教职工家属,也有一部分的人是其他学校的老师,平日里也都知根知底的同事。
许家的房子不大,总共三个房间,房间都不大,许父许母一间,许漾的大哥许深自己一间,她和姐姐许渺一间,后来大哥去了外地工作,姐姐许渺出嫁,家里就只剩下许漾和许父许母一家三口。
许漾和许母提着行李经过院子里公共水池时,哗哗的水声突然静了一瞬,七八个正在洗衣服的妇人齐刷刷抬头,目光灼灼的盯向她们。
“哟,许漾出院了啊。”
李老师看着许漾笑盈盈的问着,她手里搓洗的动作不停,印着富贵花开大花的床单在水盆里搅出浑浊的漩涡,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洗衣台边缘的青苔沾了水,在阳光下泛着滑腻的光。张老师目光灼灼的盯着许漾母女两个,手中的洗衣槌悬在半空,水滴顺着槌柄滴在自己的鞋尖上也没发现。/l!u~o-l¢a+x!s_..c¨o^m/
“什么病啊,住了有几天了吧?”王婶的嗓门扯得老高,手里的衣裳也不洗了,湿漉漉的手扶着腰站在那里,兴奋的视线在许漾的身上绕了又绕,明显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许母的脊背明显僵了一下,她抓着行李的手慢慢的收紧,嘴唇颤了几下终于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来,“肠胃炎,婚宴上不知道吃了什么一下子肠胃炎了,这才好。”
她说完拉着许漾就想走,却被八卦的众人叫住。
“我怎么听说你外甥婚礼上发生了点儿事情啊?慧兰,你跟我们讲讲啊。”
“对啊,咱们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啊,我怎么听说你外甥女还进去了?”
“到底咋回事儿啊?”
许母的脸色瞬间惨白,浑身都开始抖起来,她摇摇欲坠差点儿站不住。许漾看了那些八卦的妇人一眼,上前扶住许母。
“诸位婶子大娘们这么八卦,赶明儿我出钱在咱们小区大门口给你们几个搭个戏台子,您几位就往上一坐,今儿说一场‘寡妇门前是非多’明儿再来一段‘小叔子别这样’保准让您赚的盆满钵满,成为新一代的万元户。?|看?e*书×屋¢a小?!说?网;? e)§更-?.新~&最£_\快,§”
她说着扬起一个笑,“婶子大娘们可千万把档期留给我,我戏班子的家伙事都预定好了。”
“啊,对了。”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着看着几人,“都是那么多年的邻居了,我这生病了,也想吃上诸位婶子大娘们的鸡蛋,你们啥时候来看我啊?”
许漾这坦荡的样子倒是叫心怀鬼胎的几人不自在了,本想着探听探听许家的八卦的,没想到倒是被许漾连消带打的刺了一顿。
张婶子扯出一个笑,“许漾这住了一段时间医院,没想到这口齿也变的伶俐了不少。”
许漾还是笑着,“托了大家的福。”她从许母手里接过一部分行李拎在手里,“诸位忙吧,我和我妈先回去了,改天到我家来玩儿啊。”
几人都有些讪讪的,知道许漾不是个好惹的也没了纠缠的心思,听到许漾的话都摆了摆手,“回吧,回吧。”
许漾扶着愣怔的许母往楼道里走去,等真正踏上楼梯的那一刻许母才算是活过来一样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她看向面色如常的许漾不由得心里有些异样,她的女儿是这样的性子吗?
许漾没有察觉到许母的异常,或者说即使察觉到了她也没什么想法,借尸还魂,谁信?许母也不能透过皮囊看见里面的灵魂,她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暴露,问就是遇上事儿了性情大变。
“妈,开门。”许漾出声。
许母恍然回神,她哦了一声,慌忙在自己兜里摸索起来。
屋门打开,房间里透出一股沉闷的气味儿,许父要上课,这几天除了吃饭睡觉也不在家,家里冷锅冷灶,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
桌子上摆满了吃剩的碗碟,喝完的酒瓶没有盖上盖子,几个小酒杯倒在桌沿摇摇欲坠。桌子下的垃圾桶满了,蚊蝇绕着上方嗡嗡打转,水泥地面上踩得都是鞋印子,零星几个烟头躺在上面。许父的衣裳堆得到处都是,椅背上,沙发上,卫生间里也堆满了他换下的衣裳。
许母一进屋放下行李就开始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