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手忙脚乱得找新婚庆。对了,你有没有靠谱的婚庆介绍?”
电话一直打到中午。
裴涿又马不停蹄重新约了新的婚庆公司,以最快的速度付款签约,沟通好细节。
但即便这样,时间还是转眼就到了晚上。
裴涿走进卧室,看见司姮怔怔坐在床边出神,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和朋友们都联系上了吗?”裴涿问道。
司姮茫然回神,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差不多,都联系上了。”
裴涿抿了抿唇:“那就早点休息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温声细语,修剪干净的指甲在她的掌心轻轻搔刮了一下,如一尾轻羽在她的掌心撩拨,清隽的黑眸眼波流转。
司姮没有一瞬间的犹豫就吻了上去,压着他倒在了床上。
裴涿不似布兰温那样放得开,但就像一团柔软的年糕,容纳她的为所欲为,连喘息都是温柔的。
他拥着她灼热的呼吸在她的鼻尖凝成薄薄水汽,手慢慢环上了她的肩,又从她的肩膀滑下,来到她的胸口,一颗一颗解开她的纽扣。
沉浸在久违的温馨中的司姮,突然身子猛然一颤,一把将裴涿推开。
“我、”司姮紧紧攥着松散的衣领,不敢去看裴涿此时的眼神,心虚道:“我去洗个澡,你等我一下。”
说完,也不管裴涿是什么反应,她一溜烟逃进了浴室里。
来到镜子面前,司姮解开衣裳,照着镜中自己的左肩,之前被布兰温咬出血的牙印才刚刚结痂。
“还好,差一点就被发现了。”司姮心有余悸。
司姮打开花洒,装模作样的洗了个澡,出来时,裴涿就坐在床头,手中拿着一本书看,侧颜沉静而内敛,将Beta人夫居家的属性发挥到了极致。
此刻司姮恨不得衣服裤子统统飞飞!
但碍于肩膀上的牙印被发现,只能忍痛关掉了灯。
“为什么关唔——”在裴涿诧异的声音很快沉沦,黑暗中,他被泪水打湿后,柔软白皙的肌肤散发出的惊心动魄的媚意,司姮看不见。
只有彼此的低喘,裴涿指尖在她的身上不断游走,忽然摸到了她肩上血痂。
“这是怎么了?”
不知是不是司姮的错觉,她觉得裴涿这句话的声音有些发抖。
司姮道:“前阵子被蚊子咬了,痒得很,就把蚊子包挠破了,才结了痂。”
裴涿沉默许久,柔软滚烫的脸颊贴着她的颈窝,仿佛汗水一样的湿润,大颗大颗的滴在她的身上:“下次被这样挠了...我去楼下给你买蚊虫止痒棒就好。”
“嗯。”司姮点头,在夜色中与他紧紧相拥:“以后都听你的,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
裴涿这阵子心情很不好。
因为他新找的婚庆公司,前期聊得都不错,后期突然一个个变成了人工智障,不是这里做不好,就是那里出问题。
再换一个新公司,依旧还是如此。
几次试错,竟然就浪费了一个月的时间。
因此,即便裴涿嘴上不说,但整个人身上笼罩的阴郁简直一眼就能分辨。
裴父裴母也发现了裴涿最近心情不佳,完全不敢惹这颗易燃的白菜,只敢偷偷找到司姮,让司姮劝劝他。
但司姮挂断电话之后,转头就忘。
她站在阳台,望着窗外的天空,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婚庆公司前后巨大的反差。
太熟悉了,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司姮垂着眸,浓睫掩住绿眸中轻颤的微光,呼吸越来越沉重,仿佛一张看不见的巨大蛛网重新落在她的身上,潮湿而黏腻的触感如影随形。
第54章
停职两个月之后, 裴涿的新调令终于下来了。
从市警察局的刑侦科的警司,调职到A市琴江区,高平街, 街道派出所, 一名小小的科员。
新调令一出, 连裴父裴母都惊呆了, 没想到他们上下打点了一通之后, 得到的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直呼有人在裴涿,要彻底毁掉他的前程。
与慌乱着急,四处走动,试图找清楚究竟是在背后针对裴涿的裴父裴母相比,裴涿倒是显得尤为淡定。
“一下子从警司贬为科员,你不难过吗?”司姮声音幽幽问。
她蹲在阳台边拿起一株翠绿的草料,喂着笼子里的兔子,水汪汪的绿眸半垂着,像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