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钝痛在此刻都远不如胸腔内翻搅汹汹的绞痛。
这疯狂的四天,让他几乎已经完全忘记裴涿是司姮未婚夫的事实,忘记了裴涿是司姮的爱人的事实。
爱人——
布兰温心脏骤然紧缩,像被什么东西死死绞着,绞出淋漓的鲜血。
她这样爱裴涿,却和他日日夜夜,抵死缠绵,对他流露出只有情侣间才会有的极尽温柔。
又在他提到裴涿的时候,柔情蜜意散去,骤然冰冷的态度,如同一盆凉水从他的头顶泼下,冷得他打寒颤。
让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在裴涿面前,是如此的卑微渺小。
在司姮的心里,他到底算什么?
布兰温红着眼眶,阵阵如刀剜的痛楚令他脸色惨白,难受得直不起腰来。
他强撑着最后一点骄傲,冷笑一声:“好啊,既然你的未婚夫这么好,今晚你别回来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夜幕很快降临,司姮回到庄园的时候,管家早就在门口等着她。
“先生已经休息了,他说让你今晚就在客房睡。”管家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司姮的脑内却在放烟花。
芜湖,不枉她故意激怒布兰温,今天终于不用被这条蛇缠着了,双喜临门!
“我知道了。”她故作平静地进了客房。
夜深人静,佣人和管家都歇下了,司姮贴着墙壁,绕过监控,再次来到了书房。
'在我三岁的时候,6月27号,我一辈子都记得那天......'
司姮想着在悬崖时,她从布兰温嘴里套出来的话,又倒推了一下,布兰温三岁时的年份,在老式密码锁上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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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伴随着清脆的机械音,保险箱缓缓打开。
三喜临门。
第51章
保险箱里面堆积着很多文件,有部分还是成年老物。
司姮掏出从厨房顺来的一次性手套,在成堆的文件里不断翻翻找找,终于在一本类似日记的皮革本中的一页里, 找到了像是无意间记下来的话。
6·24, 火锅店爆炸, 议员瓦妮特·莱斯利, 代号X。
代号X后面被前任墨菲家主, 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像是她也不清楚,这个X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物件?
关于火锅店爆炸案就只有这一行简短、断续的记录, 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司姮合上皮革本,将文件都物归原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书房,心中却一直在思考。
代号X,目前不知道是什么,暂时搁置。
议员瓦妮特·莱斯利, 莱斯利...不是她前上司的家族吗?
和墨菲财阀集团不同, 莱斯利属于老牌贵族,同时也是政治世家,家族成员中有许多从政。
如果爆炸案不是一场单纯意外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冲着瓦妮特·莱斯利去的,背后很有可能牵扯出一场政治斗争。
那么是谁这么头铁,敢跟老牌政治家族对着干呢?又有多大的利益,值得幕后人冒这么大的风险做这件事?代号X指的又是什么?
司姮一边沉思, 一边脚步轻盈地回了房间。
她的房间里并没有开灯, 轻车熟路的走进去,关上门, 掀开被子,钻上床,却摸到一团柔软绵腻的温热。
司姮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正要打开床头灯,一双柔韧的手臂忽然从她的身后环住她的腰。
布兰温低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脖颈,湿热吐息如一条无形的蛇形,黏在她的肌肤上:“你去哪儿了?”
司姮顿时浑身一凉,身体紧绷。
见她不说话,布兰温像正在绞杀猎物的毒蛇,将她缠得更加紧迫:“说话啊......深更半夜,你不睡觉,去哪儿了?”
司姮只感觉心脏咚咚,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你管我去哪儿了。”司姮心虚道:“你来这多久了?”
“不知道,可能半个小时,也可能几个小时......反正从你的床上空无一物开始,我就一直坐在这里,一直等一直等,等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布兰温沙哑的嗓音在浓稠的夜色中显得格外诡魅,凉飕飕地气息顺着她的脖子钻。
司姮暗暗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自己晚上偷偷溜进书房的事被发现了,看来没有。
她估摸着自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