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要用碘伏,不然伤口会留疤的。”
“这样啊。”司姮恍然大悟,把沾了酒精的棉球一丢,重新蘸了碘伏。
布兰温这才慢慢攥成拳的手,缓缓伸展开。
司姮涂碘伏的动作十分轻柔,偶尔还会抬头观察一下布兰温的表情,改变自己的力道。
直到他的一双手涂完,布兰温也没有皱一下眉。
“怎么样?我就说不疼吧。”司姮笑着收起医药箱,站起身来。
布兰温却默默拉了拉熨烫整齐的西装裤腿,仰着头,残红余韵未褪的丹凤眼望着她,低柔的声音如呢喃般:“ ......还有膝盖。”
司姮的目光顺着他的指尖慢慢往下移,银白色的裤腿间有一线清晰地熨烫很奇,服帖地裁剪将他笔直而修长的双腿包括,却又能看出他腿部清瘦有力的轮廓。
“这......”司姮收回目光,默默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背过身去,说道:“我还是去楼下找佣人来帮你擦吧,正好你的衣服也脏了,佣人来比较方便。”
说着她抬步就要往外走,可忽然她低垂的手中传来柔软湿凉的触感,似一截细化的蛇尾,稍微一勾,就缠住了司姮的小指。
“别走、”布兰温低着头:“我不想让他们来。”
“为什么?”司姮不动声色地将手往身后背。
开玩笑,她的亲亲未婚夫就在楼下呢,她可不能在这里乱搞,她可是个好A。
“他们总在背后骂我,我都知道,但只能装作不知道......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等几天,我就他们全部都开除了。”布兰温的声音恶狠狠的,眼中光芒锐利如针尖,但神情却格外孤寂落寞。
色厉内荏,是布兰温的底色。
司姮笑了笑:“可以啊,这次的佣人你自己挑,选和你心意的,不舒服换人,现在你是这座庄园的主人,你甚至可以要求管家跳脱衣舞....当然他愿不愿意就是另一回事了。”
布兰温被她的话逗笑,眼中针尖一样的锋芒,化作一点闪亮的晶莹。
“那我走了。”司姮继续溜。
但布兰温还是没有放过她,勾不了她的小指,就伸手轻扯了下她的衣服:“你还没有帮我擦药。”
司姮无奈笑了笑:“先生,你似乎忘记我是个Alpha了,很危险的。”
布兰温垂眸道:“你不是已经打了抑制剂了吗?”
“这你都知道啊。”
“管家告诉我的。”
......这个管家真是什么都跟布兰温说,要么他能当管家呢。
司姮叹气:“虽然打了抑制剂,但你是S级Omega,我还是会有可能失控的。”
布兰温却十分淡定地摇头:“你不会失控的。”
“为什么?”
布兰温漫不经心道:“因为我的身体和西墨是一样。”
“!!!”司姮呼吸猛地一滞。
“我和西墨是双胞胎,他有的我都有,我们的脸、头发、双手、双腿都是一样的,甚至我们连讨厌什么东西喜欢什么东西也都是一样的,所以你在给我上药的时候,应该就像看着西墨.....你那么喜欢西墨的腿,摸了那么多次,应该已经没有第一次忐忑和激动了吧,所以我不担心你会失控。”
布兰温侧眸望像窗外,斜倚着沙发扶手的身段极美,半敛的眼眸明明没有情绪波澜也足够动人心魄。
啊啊啊,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司姮目瞪口呆。
不对? !
不对不对!
司姮压低了声音,语气却格外急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西墨的...”
布兰温掀眸,眼尾泛着薄红的眼梢天然轻挑,却没有半分挑逗的意味,而是沉沉的凝视着她:“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和西墨,感同身受。”
无数个日夜,无数个对他来说或平凡或重要的时刻,那种难以名状的燥热,如潮水一般涌来将他淹没,沉溺在无边无际,却无法触碰的痛苦和愉悦中。
那种感觉如虫蚁啃噬般的痛苦,又像飞入云端般快乐,可这些痛苦和快乐都隔着一层薄膜,他永远无法真实地触摸到,如隔靴搔痒,越搔越痒。
他靠着药物,强行压抑了20多年的杏瘾,永远无法得到救赎,就如他的生活一样,绝望无光。
可这些东西,西墨却唾手可得。
——他好恨。
第29章
布兰温斜倚着沙发,指尖拨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