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啪嗒”一声掉落在锁链下方的暗红血水中,迅速被吞噬、同化。
死寂。
只有归墟海眼的腥风依旧呜咽。
陈默浑身脱力,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重重地单膝跪倒在冰冷的礁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混合着血水从下巴滴落,在黑色的岩石上砸开小小的暗红水花。左眼的剧痛和清凉交织,视野里残留着那道青灰色剑影一闪而逝的惊艳。
哈士奇也疲惫地趴了下来,银灰色光晕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狗舌头耷拉在外面,呼哧呼哧地喘着。
破书安静地悬浮着,散发着冰冷邪异又“饱足”的气息。
陈默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锁链上那道剑痕。那冰冷的寂灭剑意依旧存在,却再也无法轻易撕碎他的意识。左眼深处,那点青灰色的光芒虽然微弱,却凝练如实质,带着一种斩破虚妄后的通透感。
一丝微弱的、却无比清晰的明悟,如同种子般,在他刚刚经历过毁灭风暴的识海废墟中,悄然萌发。
“见真…”他沙哑地吐出两个字,嘴角扯出一个极其难看、却带着一丝真正锋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