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诺娅对自己的称呼比尔更沉默了，不受控制的愧疚从心底蔓延。

自己是畜生。

比尔想。

“大哥？”

“嗯？”比尔笑的温和，表情和平时没什么差别，他不动声色的把杯子放回原处，询问诺娅：“你今天要睡我这里吗？”

“还是我把你送回去？”

“睡大哥这里好了，我不想动了。”

“那我去给你收拾一下睡的地方。”

比尔把主卧让给了诺娅，毕竟客房的硬木床诺娅睡不惯，因为很少有人住的原因也有些陈旧。

诺娅陪着比尔处理了一会儿文书工作，在连续打了很多个哈欠后被比尔推进了卧室。

枕头和被子上都是属于比尔身上淡淡龙涎香的味道，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气味。

藏在心底很深处的几乎要被遗忘的安全感难得让诺娅有一个无梦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