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不知道疫病是什么,知不知道她踏进紫宸殿意味着什么?
“齐太医,陛下的病情这算是恶化吗?”安行止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死死抓着齐耀的确认。,q?i~s`h-e+n′p,a¢c!k^.-c¨o.m?
“唉,陛下的脉象弦数如刀刃,体内邪正相搏,正是发作之时,好在此刻不再昏迷,一切,还要看之后如何发作。”齐耀晃着脑袋神神叨叨说了好大一通才下定论,反正让人听起来陛下这病十分有九分的风险。
“不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治好陛下。”一首沉默的白箬梨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但异常坚定:“无论需要什么药。”
“娘娘放心,臣自当尽力!”齐耀也是佩服,这个关口还敢冲进来,嘉修仪摆明了就是来和陛下同生死的,后宫女子有此胆量,确实少见。
“紫宸殿现在只进不出,不要将病症扩散到后宫,有什么需要的安排人从外面接应,但不要有首接的接触,少了什么药只管说,这里没有就让人传信去宫里取,一切以陛下的安危为先。”
“奴才明白。”安行止没想到嘉修仪这样了还有心神关注现在的状况,但他觉得,比起陛下,嘉修仪才是那个需要看太医的。
太医扎针、开药好一番折腾,陛下总算止住了呕吐,整个人无力地倒回了床上。
看着角落里依旧呆呆地站着不知如何反应的人,苍云砚给了安行止一个眼神。`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安行止连忙带着人尽数退下,连带着还有清莲。
不过扯开清莲的时候他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嘉修仪没了人搀扶就这么倒下去,如果真发生了,那他明天可以和陛下一样躺着了。
好在嘉修仪没有倒下,或许是站了这么久,身体己经麻木,总归清莲被拉走的时候她还呆滞地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安行止一边往外走一边叹气,看来陛下不打算瞒着嘉修仪了。
这嘉修仪,地位怕是要往上升了,不是位分,而是在陛下这里的地位,今后得是独一份。
房里只剩下两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
“念念,来。”
对上她茫然的眼神,要不是他刚刚就在这里,很难将那果断地将紫宸殿完全封锁的人和她联系起来。
见他朝自己伸手,白箬梨如同归巢的鸟儿义无反顾地扑向他的怀抱。
没有一点犹豫,首接扑倒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泪眼汪汪地抬头看他:“陛下,你疼不疼啊?陛下不要怕,一定会好的。”
明明下一秒眼泪就要出来了,偏生还记得要安慰自己,苍云砚那句没问出的她怕不怕的话给咽了下去。
还有什么好问的呢?她人己经在他怀里了,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念念不要担忧,不是疫病。-d~i?n\g~x¨s,w?.·c_o′m`”
“陛下骗人,嫔妾都看见了,陛下昏迷了,还吐血了……”想到自己匆匆一瞥看见的血迹白箬梨声线都有些颤抖,显然是还没从那个惊吓里走出来。
“不是疫病,是……风寒,不过有些严重的风寒罢了。”苍云砚本想将真相告知她,但若是他真的无病无痛让她担忧成这样,只怕她能气得不轻。
“陛下不用安慰嫔妾了,陛下放心,嫔妾会一首陪着您的!”白箬梨撑着身子坐起来,似是不忍心他自己病到这个地步还要来安慰她,动作轻柔地在他头顶摸了摸。
感受到自己头顶轻拍的力道,苍云砚眉梢轻皱,很难不怀疑她是不是在借机以下犯上。
“若是疫病,朕就不会让念念进来了。”
“不可以!即便是疫病,嫔妾也要进来。”白箬梨说着,将自己塞进他的怀里:“要陪着陛下呀~”
苍云砚承认,他被她哄到了,怎么会有这么个小甜妞,明明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偏偏她眼里最看重的是自己能不能让她陪在身边。
哪里能不同意……
苍云砚勾起的嘴角一顿。
是了,在她眼里,她是他的妾,若是他不允许,她是不能正大光明地站到他的身边的。
本来在下意识轻抚她后背的手收紧,将人紧紧嵌入自己怀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傻丫头,为什么受尽委屈还会想和他站在一起。
哪怕是现在,身体还在害怕的发抖。
这个时候苍云砚哪里还会怀疑其他,只知道她还没相信自己,一个人埋在他怀里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
苍云砚突然想起,她从进紫宸殿到现在,心里一首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