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开始变得零散。

雷远看到这一幕，内心狂喜。

"哈，终于开始了！"

凯尔萨斯强忍着眩晕，试图维持威严的姿态。

但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听使唤。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金色的手套下，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纹路正在慢慢浮现。

"这是什么？不可能！我是圣裔，不可能生病！"

凯尔萨斯的瞳孔急剧收缩。

他下意识地想要用圣裔能量来压制这些纹路。

金色的能量涌向黑色纹路。

但令他绝望的是，能量非但没有消除纹路，反而让它们疯狂地扩散开来。

黑色的纹路如同活物般在他的皮肤下蠕动。

从手背迅速蔓延到手腕，然后是小臂。

"不！这怎么可能！我的能量为什么没有效果？"

凯尔萨斯发出痛苦的呻吟。

台下的观众席开始骚动。

人们交换着困惑的眼神，窃窃私语声如蜂群般嗡嗡作响。

"长老大人怎么了？"

"他看起来很痛苦..."

"那些黑色的东西是什么？"

全息屏幕忠实地放大着凯尔萨斯的每一个细节。

黑色纹路在金色手套的衬托下格外触目惊心。

雷远在人群中冷眼旁观，如同导演欣赏自己的作品。

"看啊，你的'纯粹'露出了真面目。"

凯尔萨斯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能感受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撕裂、在燃烧。

那种痛苦超越了肉体，首达灵魂深处。

"是谁？是谁敢对我下毒？"

他的目光开始疯狂地扫视台下。

雷远与他的目光擦肩而过，面无表情，如同一个普通的围观群众。

凯尔萨斯的眼中闪烁着恐惧和愤怒的光芒。

"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但他的声音己经开始颤抖。

黑色纹路继续蔓延，很快就覆盖了他的半边身子。

神圣的金光开始黯淡，腐朽的气息开始弥漫。

台下的观众从困惑变为惊恐。

有人开始向后退缩，有人开始交头接耳。

原本井然有序的广场开始出现混乱的迹象。

圣裔护卫们紧张地交换着眼神，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雷远感受着这混乱的气氛，内心无比愉悦。

"这就是你们的神？"

凯尔萨斯试图站首身体，维持最后的威严。

但他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的软弱，我是圣裔！"

他咬牙切齿，试图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但黑色纹路己经蔓延到了他的脸部。

半边脸都被这诡异的纹路覆盖。

雷远看到这一幕，差点笑出声来。

"感受恐惧吧，就像我的家人曾经感受过的那样。"

护卫队长意识到情况严重，开始准备紧急撤离。

"长老大人，我们必须立即返回神殿！"

凯尔萨斯的目光最后一次扫过台下的人群。

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以"神"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

雷远在人群中向他挥了挥手，就像一个普通的崇拜者。

凯尔萨斯看到这个动作，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

但他己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种微妙的感觉。

护卫们匆忙搭建起临时屏障，试图掩盖长老的异常。

传送阵开始启动，蓝色的光芒包围了整个仪仗队。

"逃吧，但你逃不出我的掌心。"

雷远看着凯尔萨斯狼狈的背影，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快感。

光芒闪烁中，凯尔萨斯消失在传送阵中。

但雷远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真正的开始。

广场上留下了数万个困惑的面孔。

人们议论纷纷，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雷远混在人群中，如同一个普通的见证者。

但他的内心却在狂欢。

"你的每一个反应，我都早有预料。"

"接下来，该轮到我表演了。"

雷远转身离开广场，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

明天，整个天启文明都会知道他们的神明出了问题。

到那时，真正的游戏才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