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她学会一句话:美貌运用得当,可做利器。
她握着利器,当然要发挥起来。
沈池鱼抬头,望着空无一人的院门,转身进了内室。
赵云峤的话像那檐角滴落的雨水,落在地上溅不起半分涟漪,也不值得她多费半分心神。
目睹全程的雪青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雪青:“小姐……好厉害。”居然敢拿剑指着赵世子,还把人气得不轻。
十三往梧桐树上一倚,头抵着树干,满脑子都是还好还好。
小姐没看上赵世子,那王爷还有机会。
惊九将短剑收回鞘中,他看向正室方向,眸色沉沉。
方才那毒誓太狠,其中夹杂着决绝和微不可察的恨,让人听得心里发紧。
自家小姐和赵世子之间不同寻常,但据他所知,二人并无多少交集。
要不要往里挖开看看呢?
念头一闪而过,惊九扯了扯唇角,他又操闲心了。
这可不是好现象。—
时光像被拉长的丝线,慢悠悠淌过檐角。
午后,梧桐树在院中投下大片阴影,沈池鱼搬了张竹榻放放在阴影里,在上面躺 没一会儿,眼皮越来越沉。
惊九坐在屋檐下晒太阳,是沈池鱼强制要求,说多晒太阳对他的身体好。
把他从不见天日的苍白,晒成了现在健康的白色。
十三不知从哪儿摸来副骰子,和雪青蹲在惊九旁边比大小,输了的人准备晚饭。
雪青不敢输,怕晚上自己的胃被虐待。
十三让惊九当裁判,从三局两胜,玩到五局三胜,还在往上叠加。
十三要被玩哭了,他去掐惊九大腿:“你是不是帮她作弊了?”
“是你技不如人。”惊九半睁着眼,把腿挪开点。
见十三一脸沮丧,他好心给出建议:“也许你可以试试换个赌注。”
十三:??
咋?你家玩骰子是靠赌注决定输赢的?
十三不服气,又要拿出明早的煮饭权做筹码。
风穿过叶子簌簌地响,令人生出几分慵懒的暖意,紧闭的院门突然被人敲响。
三人同时看向院门。
雪青:“谁啊?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十三摇头:“听着不像。”
院子外的人又敲了几下。
“不是府里的人。”惊九起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