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熬了一夜。
是为了找她吗?
沈池鱼凤眸轻闪,张嘴想报平安。
“我……”
“下来!”沈砚舟一脸厉色。
不像来寻人,像来寻仇。
沈池鱼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见她未动,沈砚舟语气更冲:“玩够了吗?让大家为你担惊受怕,你是不是很得意?”
沈池鱼蹙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玩够了?
“令容说你自导自演我还不信,没想到真被她猜中了。”
沈池鱼攥紧裙摆,直视沈砚舟愤怒的眼睛:“沈令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倒是不想信,可事实容不得我不信。”
沈砚舟气得胸膛大幅度起伏:“沈池鱼,你可真会演。”
“安排这一出绑架,让你的下人陪你一起做戏,我险些被你骗过去。”
亏他担忧了一晚上,还说通父亲去找人,府中护卫被派出去秘密寻了一夜未果。
那么大个人一点痕迹也寻不到,他急的口中起燎泡,生怕沈池鱼出事。
直到一个时辰前,有人往相府送了封信,信上写着地名,和所谓的绑架“真相”。
他看完信,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那些担惊受怕变成了笑话。
“沈池鱼,为达目的,你真是不择手段!”
沈池鱼听着一声声的指责,苦笑着问:“我有什么目的?”
“你的人把摄政王引来,”沈砚舟低吼,“大费周章的不就是想攀高枝!”
看完信的时候他是不愿相信的,为探究竟,他瞒着父亲根据地名策马寻来,却在半道上遇见了摄政王。
得知沈池鱼已经被救出来,他又问了绑匪是谁,王爷说没抓住。
凭借王爷的本事,既然能把人救出来,怎么可能抓不住绑匪。
他认为王爷是在委婉的帮沈池鱼遮掩。
“我若是为攀高枝,做做样子就是,”沈池鱼露出被绳子勒破的手腕:“我何苦让自己受伤?”
沈砚舟冷哼:“那不过是那你为了逼真些做得苦肉计。”
他振振有词:“若真的是绑匪,那你说说绑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沈池鱼也问过绑匪,绑匪没说。
她的沉默在沈砚舟看来是无言可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