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两语,便将功劳,归于汉室,归于盟友之义,绝口不提自己的功绩。这份姿态,让刘表心中,稍稍舒服了一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刘表的脸色,却愈发忧愁起来。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将话题,引向了北方。
“玄德弟啊……”刘表长叹一声,放下酒杯,满脸忧色地说道,“你可知,北方,又出大事了。”
李沐与刘备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刘备故作不知,问道:“哦?备,自出征以来,军务繁忙,与中原消息断绝。不知,北方,又发生了何事?竟让兄长,如此忧虑?”
“唉!”刘表又是一声长叹,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音,“那袁本初,在仓亭,又败了!整个北方,都己是曹操的囊中之物了!”
刘表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他仿佛己经看到了,曹操那数十万虎狼之师,渡过黄河,踏平中原,兵临襄阳城下的恐怖场景。
看着刘表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刘备的心中,亦是暗叹一声。他知道,刘表此人,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让他坐拥荆襄九郡这等宝地,实在是,暴殄天物。
但他脸上,却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他为刘表,斟满一杯酒,温言宽慰道:“兄长,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等,坐拥荆、扬、交三州之地!地大物博,兵精粮足!更有长江天险,以为屏障!曹军,不习水战,若敢来犯,我等,只需以逸待劳,便可叫他,有来无回!”
“兄长,只需固守襄阳,与我江东,互为犄角,结为唇齿。则曹操,便如芒刺在背,绝不敢,轻举妄动!我等,非但无忧,反而,大有可为啊!”
刘备的这番话,条理清晰,掷地有声。那份强大的自信,与对未来清晰的判断,极具感染力。
刘表听完,那颗惶恐不安的心,仿佛,也安定了许多。他看着眼前这个从容镇定,气度恢弘的族弟,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一种,或许,真的可以依靠他的感觉。
“玄德弟……你说的,可是真的?”
“备,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刘备斩钉截铁地说道。
二人又在船上,商议了许多关于日后如何联防,互通有无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