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丸?本+榊/戦! +更_欣/蕞-全,
临湘城外的叛军大营,还笼罩在一片死气沉沉的氛围之中。张羡的死,对他们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士兵们无精打采地吃着早饭,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未来的出路。是战?是降?还是逃?没有人知道答案。
就在此时,一阵沉闷如雷的马蹄声,从远方的地平线上,骤然响起!
“咚!咚!咚!咚!”
大地,开始剧烈地颤抖。
叛军们惊恐地抬起头,只见远方的晨雾之中,一面斗大的“张”字帅旗,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猛然冲出!
紧接着,是一片黑色的钢铁洪流!
上万名身着黑色铁甲的江东精锐,排着整齐的队列,如同一座移动的黑色山峦,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缓缓地逼近!
为首一将,跨骑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手持一杆一丈八尺长的丈八蛇矛。他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不是别人,正是刘备麾下第一猛将,张飞张翼德!
“城中的鼠辈们!给俺听好了!”
张飞一马当先,冲到叛军营寨前的百步之外,勒住战马,将手中的丈八蛇矛,重重地往地上一顿,发出一声巨响。他圆睁环眼,声如霹雳,对着叛军大营,破口大骂:
“你家张爷爷在此!尔等反国逆贼,不思报效朝廷,反倒在此兴风作浪!如今,你家老贼张羡,己经畏罪归西!尔等还不快快放下武器,开营投降!更待何时!”
“速速让你家那个乳臭未干的小毛贼张怿,滚出来受死!否则,待俺爷爷杀进营去,定将尔等,杀个鸡犬不留,片甲不存!”
他的骂声,如同惊雷一般,滚滚而来,震得整个叛军大营,都是嗡嗡作响。?k¢a/n/s+h.u!w^a?.·c¢o′m?不少胆小的士卒,更是被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两腿发软,手中的兵器,都快要拿不稳了。
营寨的望楼之上,张羡之子张怿,脸色煞白地看着营外那威风凛凛的张飞,以及他身后那杀气腾腾的江东军,心中早己是怕到了极点。
“将……将军……我们该怎么办?”他颤声问着身旁的一位老将。
这位老将,须发花白,面色黝黑,但身形,却依旧魁梧如山。他身着一副陈旧的铠甲,腰间挎着一把宝刀,一双眼睛,虽然布满了血丝,却依旧锐利如鹰。他,便是前长沙太守张羡部将,被张羡引为心腹的荆州老将——黄忠,黄汉升!
黄忠看着城外耀武扬威的张飞,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_优\品~晓·说+蛧? `首,发¢
“少将军,不可出战。”黄忠沉声道,“张飞有万夫不当之勇,我军如今士气低落,出战,必败无疑。为今之计,只有坚守营寨,等待时机。”
“可……可他骂得也太难听了!”张怿气得浑身发抖。他虽然草包,但也是年轻人,哪里受得了这等指着鼻子的羞辱。
就在此时,营外张飞的骂声,又传了进来,而且,愈发不堪入耳。
“张怿小儿!你莫不是个缩头乌龟!是个没卵蛋的孬种!只敢躲在营里,像个娘们一样哭鼻子吗?有种的,就出来与你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哈哈哈哈!我看他是不敢出来!他爹刚死,他怕是正躲在哪个角落里,给他爹戴孝哭丧呢!”
“轰!”
营中的叛军将士,听到这番羞辱,再也忍不住了。他们虽然军心涣散,但也是一群血气方刚的汉子。被人如此指着鼻子羞辱自己的主帅,这口气,如何能忍?
“将军!跟他们拼了!”
“是啊!宁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
“我等愿为少将军,出营死战!”
一群血气上涌的将领,纷纷向张怿请战。
张怿被众人这么一鼓动,本就摇摆不定的心,瞬间热血上头。他猛地一拍望楼的栏杆,怒吼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传我将令!全军出击!随我,杀了那黑厮!”
“少将军!万万不可!”黄忠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劝阻。
但,为时己晚。
“咚!咚!咚!”
叛军营中的战鼓,己经被人敲响。
营门大开,数万名叛军,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乱糟糟地,从营中冲了出来,朝着张飞的军阵,杀了过去。
“来得好!”
张飞见状,不惊反喜,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将丈八蛇矛一横,对着身后的江东将士,大吼一声:“小的们!建功立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