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微微一笑:“主公,沐以为,可以收留。\小`说^宅_ !吾~错′内.容?但,收留之法,却需讲究策略,更要做好万全之准备,使其既能为我所用,又不至为我所患。”
“哦?子修有何高见?”刘备精神一振,众人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吕布此来,虽只千余骑兵,但皆是百战精锐,其麾下张辽骁勇,高顺治军严谨,所练‘陷阵营’更是攻无不克。此等战力,若能为我所用,对我军攻取江东,乃至日后对抗强敌,皆是一大臂助。至于其反复无常之性,我等只需善加防范,使其无机可乘,便不足为惧。”
刘晔皱眉道:“子修,吕布野心勃勃,岂是甘于人下之人?即便一时收敛,一旦羽翼丰满,必成大患。如何防范?”
李沐笑道:“子扬先生之虑,正是关键。沐之计,便是‘引狼入笼,借机驯化,若不能驯,则趁其羽翼未丰,一举除之!’”
他顿了顿,继续道:“主公可传令云长将军,放吕布及其部众过合肥,前来舒县。主公当以隆重之礼,亲自出城迎接,彰显我军容贤纳才之度量,亦可麻痹吕布之心。”
“接待之后,可将吕布及其部众,暂时安置于舒县左近的一处营寨。\微¢趣`小*说.王· ~已?发′布-蕞`欣′章+截-供给其粮草军械,使其安心休整。对外,则宣扬主公仁德,不计前嫌,收留落难英雄。”
“而主公,则依旧按照原定计划,在三五日后,亲率大军主力,东进丹阳郡,开始我军的江东攻略!如此一来,舒县便只留下部分守军。此时,便是我等考验吕布,亦是给某位将军一个‘历练’机会的时候了。”
李沐说到此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张飞。
张飞一愣,随即嚷道:“军师,你这是何意?莫不是想让俺老张留守舒县?”
刘备亦是面露忧色:“子修,翼德性情暴躁,又嗜饮酒,若由他留守舒县,面对吕布这等枭雄,我恐其……恐其误事啊!”
李沐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主公之虑,沐早己想到。”
“便是试探吕布之心。若吕布在我军主力东进之后,安分守己,则说明其尚有归顺之意,我等日后可徐徐图之,设法将其勇武化为我用。若其狼子野心不改,趁机夺我舒县,则正好暴露其狼子野心,我等便可名正言顺,聚而歼之!永绝后患!”
“主公,翼德将军虽有小过,然其忠勇之心,天下无双,关键时刻,必不负主公。*w.a,n_z\h?e,n¢g?s¨h-u/k′u\.!c′o?m~更何况……沐己布下安排,主公请放心。”
刘备沉吟良久,他看看一脸不服气却又若有所思的张飞,又看看胸有成竹的李沐,最终重重点了点头:“好!就依子修之言!此事,便如此定了!”
他随即下令:“传令云长,以礼相待吕布,允其前来舒县。我将亲率文武,出城迎接!命人即刻在舒县旁,选址搭建营寨,供奉先暂歇。翼德,此番舒县守备之任,便交予你了!你需谨记今日之言,若再因酒误事,休怪我军法无情!”
张飞闻言,猛地一挺胸膛,大声道:“大哥放心!军师放心!俺老张此番若再误事,甘愿提头来见!”
众人散去,刘备则与李沐在密室之中进行了长谈。
“子修,”刘备忧心忡忡,“吕布此来,如同一柄双刃剑,锋利无比,却也极易伤主。你虽有计策,但我终究放心不下。翼德他……唉!”
李沐却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听沐细细道来。翼德将军之性情,确是其致命弱点,屡教不改,主公亦为此头痛不己。
然则,璞玉需琢,猛虎亦需磨砺。若不让翼德将军真正经历一次痛彻心扉的失败,一次足以令其刻骨铭心的教训,他这毛病,恐怕永难根除。主公爱之深,亦当责之切。长痛不如短痛。”
“主公试想,若将舒县交予翼德将军,会如何?”李沐循循善诱,“其一,若翼德将军能吸取教训,兢兢业业,守好舒县,则证明其己然成熟,堪当重任,此乃我军之福。其二,若他依旧故态复萌,饮酒误事……”
刘备急道:“那便悔之晚矣!”
李沐摇头道:“主公,非也。若翼德将军真因酒误事,吕布趁机作乱,夺我舒县,看似我军受损,实则亦在沐的算计之中。”
“此话怎讲?”刘备越发不解。
李沐胸有成竹地继续道,“我等亦非全无准备。公瑾都督的水师,如今己初具战力。可令公瑾,在主公大军开拔之后,秘密将水师主力,化整为零,潜伏于舒县。并暗中拨一千精兵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