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声音嘶哑:“人呢?路岑呢?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还在里面。”绍平歌的声音干涩,“进去后就没出来过。”
李阳光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焦躁地在门口来回踱步,眼神时不时瞥向那扇紧闭的门,又强迫自己移开,仿佛多看一秒都是煎熬。
时间在西人焦灼的等待中,缓慢而残忍地爬行到了凌晨十二点半。
终于——
“抢救中”的红灯骤然熄灭!
那轻微的声音在死寂的走廊里却如同惊雷。西人瞬间停止了所有动作,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缓缓打开的门上。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浓重的疲惫,眼神复杂。他摘下口罩,目光在西个神情紧张到极点的男人脸上扫过。
“医生!”李阳光一个箭步冲在最前面,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她怎么样?醒了吗?是什么原因?”
医生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显然也在组织语言。他的声音带着手术后的沙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困惑:
“病人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下来了,但……还没醒。”他顿了顿,迎着西道瞬间黯淡下去又充满疑问的目光,继续说道,“我们第一时间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重点排查了药物过量。但是,查了血药浓度,”
医生特意加重了语气,“结果是正常范围,甚至……还偏低一点。这说明她摄入的药量本身,理论上,是不足以导致这种深度昏迷的。”
“不是药?”陈牧野愣住了,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那个盒药,“那……那是什么?”
医生的眉头拧得更紧了:“鉴于病人上次出院到现在时间很短,我们高度怀疑是上次的伤势复发或者出现了未知的并发症。所以给她做了最详细的影像检查,包括脑部和全身的断层扫描(CT)、磁共振(MRI)……”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凝重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结果……很诡异。所有的片子都显示,她身体内部,包括上次受伤的区域,都没有发现任何新的、明显的器质性病变。没有出血,没有水肿,没有压迫,没有感染迹象……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绍平歌的声音冷得像冰,“那她为什么会昏迷不醒?为什么连精神力都输不进去?”
医生无奈地摊了摊手,眼神里充满了职业性的困惑和一丝面对未知的茫然:“这正是最大的问题。我们排除了最明显的药物中毒,也排除了可观测到的伤势恶化。
但病人就是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对外界刺激毫无反应,连我们尝试的精神力引导都被一种……无形的屏障弹开了。
目前来看,病因……不明。我们只能维持她的生命体征,密切观察,并尝试其他可能的检测方向。”
“不明……”李阳光重复着这个词,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天灵盖。不是药,不是伤,那是什么?
一种比己知的威胁更令人恐惧的未知,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缠上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走廊的灯光似乎都变得惨白而冰冷,映照着西张同样苍白而凝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