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全是肉啊?也……也挺好……”
接下来的一周……
餐餐如此!顿顿是肉!变着花样的肉!
早餐是肉包子、肉粥、煎培根香肠。
午餐是各种硬核炒肉、炖肉、红烧肉。
晚餐是升级版的肉山肉海。
吴湘南感觉自己走路都带着一股油腥味,他痛苦地揉着太阳穴,对着红缨低声哀嚎:“红缨……我感觉我的血脂在坐火箭……三高预警灯己经在我脑子里闪成迪厅了……谁来救救我……”
红缨、温祈墨、司小南三人,每次坐到餐桌前,脸上都自动浮现出同款的、名为“我好痛苦但我必须吃”的痛苦面具。
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吞咽越来越艰难。连温祈墨这种平时无肉不欢的家伙,看到肉都想吐了。
冷轩……依旧是面瘫,但夹肉的频率明显降低,眼神放空的时间越来越长。
而路岑……
从第三天开始,她看着碗里香喷喷的红烧肉,眼神不再是纯粹的快乐,而是带上了一丝丝……畏惧和挣扎。
第五天,她吃饭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小眉头微微蹙着。
第七天……
“呜……” 路岑看着陈牧野又端上来一盘油亮的红烧狮子头,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小小的悲鸣。
她抱着泰迪熊,大眼睛里充满了水汽,内心在疯狂呐喊:
‘肉……又是肉……’
‘虽然队长做得很好吃……但是……’
‘呜呜……我的胃……它好累……它想休息……’
‘我想吃草了……真的……’
‘哪怕……是开水烫的娃娃菜心……也好啊……’
她感觉自己快被肉腌入味了!曾经梦寐以求的“顿顿有肉”,如今变成了甜蜜的酷刑!
她终于深刻理解了什么叫“过犹不及”,什么叫“物极必反”!
一个月过去了……(此时日历翻到十一月)
沧南据点的队员们,一个个眼神空洞,脚步虚浮,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餐桌上,依旧是熟悉的、令人窒息的肉香。
吴湘南拿着电子血压计,看着屏幕上偏高的数字,欲哭无泪。
红缨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似乎圆润了一点的下巴,生无可恋。
温祈墨闻到肉味就开始条件反射地反胃。
司小南偷偷在口袋里藏了一小包榨菜,视若珍宝。
冷轩……依旧沉默,但眼里的光似乎更黯淡了。
路岑则抱着她的泰迪熊,看着满桌的肉,小脸皱成了苦瓜,内心的小人儿在绝望地挥舞小白旗:‘投降!我投降!求求了,给点青菜吧!’
时间无情流逝,首至元旦(此时己是次年一月)。
整整三个多月!
从深秋到隆冬!
沧南据点的餐桌上,肉!是永恒不变的主角!
队员们从最初的震惊、到痛苦、到麻木、再到如今看到肉就产生生理性不适……
陈牧野用这一场旷日持久、壕无人性、堪称“屠夫式”的“全肉宴”,将他“穷鬼”的帽子狠狠砸碎!
同时,也成功地将“肉”这个字,刻进了每个队员(包括路岑)的灵魂深处,成为了他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挥之不去的……美食噩梦。
而始作俑者陈牧野,每次看着队员们对着肉食如临大敌、生不如死的表情,看着路岑那小苦瓜脸,他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脸上总会浮现出一抹极其“核善”的微笑,温柔地招呼:
“来,趁热吃,多吃点,补身体。”
众人:“……” (内心OS:魔鬼!这绝对是魔鬼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