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路岑对叶梵首白的“不喜欢”,对上京那些“影子”的敏锐感知和厌恶。
“就像咱们大夏那位剑圣一样,” 陈牧野的声音带着敬意,“强大到足以定鼎乾坤,却又单纯得像山涧清泉,只与剑为伴。
一个避世,一个懵懂,但都是纯粹至极的灵魂。”
他望向路岑的目光变得深远而充满期许,“未来的大夏,有他们在,有这份纯粹而强大的力量守护,实乃……大夏之幸。”
吴湘南听着陈牧野这难得带着点“伤春悲秋”的感慨,忍不住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
“行了行了,陈大哲学家!别在这儿感慨万千了!” 他指了指厨房的方向(虽然在地下训练场看不见),揶揄道,
“你有这功夫伤怀,不如好好琢磨琢磨你那登峰造极的厨艺!特别是烧烤!把人小姑娘的胃牢牢拴在咱们沧南才是正经!”
他压低声音,带着点“老谋深算”的笑意:
“我看她是真喜欢咱们这儿的气氛,也真不喜欢上京那摊浑水。要是能让她爱上这里,心甘情愿一首留下来……那才是咱们沧南小队的福气,也是她的福气!”
陈牧野被吴湘南这么一说,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是啊,想那么多做什么?
能把人照顾好,让她在这里找到安宁和快乐,才是眼前最实在的。他摸了摸下巴,眼神里燃起了“厨神”的斗志:
“嗯,你说的对!是得再精进精进!” 他煞有介事地点头,“回头多研究几个新方子,把烧烤玩出花来!还有那手炖汤的功夫也得捡起来……可不能让人小姑娘以后被外头哪个野小子一顿饭就给骗走了!”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自家宝贝白菜绝不能便宜外人的“护犊子”心态,“到那时候,咱们可真没地儿哭去!”
两人相视一笑,刚才切磋带来的震撼和感慨,都化作了此刻看着路岑慢慢融入红缨他们小圈子的欣慰笑容。
路岑被红缨搂着肩膀,正认真地纠正温祈墨一个错误的发力姿势,虽然表情依旧有点生疏,但那份专注和偶尔流露出的、属于“教导者”的小小自信,让她整个人都生动明亮了起来。
陈牧野和吴湘南站在稍远处,看着这一幕,脸上不自觉地都露出了老父亲般慈祥的笑容。
训练场模拟光洒落在路岑认真的侧脸上,也洒落在他们眼中。
那种感觉,就像看到自家那棵曾经蔫蔫巴巴、总想缩在角落的小苗,终于小心翼翼地舒展枝叶,试探着去拥抱阳光,然后一点点、一点点地……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