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事与愿违……
他们二人往来的书信被赵宥发现了。?y^o?u!s,h/u/l\o^u`./c~o\m/
烛火摇曳,赵宥背对着赵知微,指尖摩挲着一封被烧得只剩边角的信笺。
"宫中的梨花,好看吗?"他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赵知微指尖一颤,袖中的手缓缓收紧:"父亲在说什么?女儿不明白。"
"不明白?"赵宥猛地转身,信纸狠狠摔在她脚边,"那这些信,你也不明白?"
残破的信纸上,君墨的字迹清晰可见——"知微,梨花落了,何时才能再见到你。"
赵知微的心沉到谷底,却仍强撑着镇定:"不过是些诗词往来,父亲何必动怒?"
"诗词往来?"赵宥冷笑一声,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七年前,是谁把你从乱葬岗里拖出来的?"他逼近一步,眼底翻涌着阴鸷的怒火,"是谁给你名字,给你身份,让你活到今天?"
赵知微咬紧牙关,不吭声。
"现在,你为了一个将死之人,要背叛我?"
"将死之人?"她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赵宥松开她,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你以为君墨能活多久?他挡了太多人的路,摄政王要他死,太子要他死,连他父皇——"他顿了顿,冷笑,"也容不下他。°t新e′完/?本¥@@神¢站[#> >/更2.新|最!£?全??:"
"不可能!"赵知微声音发颤,"他是皇子,谁敢动他?"
"皇子?"赵宥嗤笑,"在权力面前,皇子算什么?"
他俯身,一字一句道,"他的膳食里早就下了毒,活不过这个冬天的。"
赵知微浑身血液凝固:"你……你做了什么?"
"我?"
赵宥挑眉,"我不过是顺水推舟。"
他抬手抚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却让她毛骨悚然,"知微,现在,该你报答我了。"
"你要我做什么?"她声音低哑。
"入宫,接近君玄明。"赵宥从袖中取出一把精致的瓶子,他打开瓶塞,递到赵知微手中,"等他最信任你的时候,或者趁他虚弱之时,把药给他喂下去。"
赵知微盯着手中的药瓶,指尖冰凉:"我不能答应,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能入宫为妃!"
赵宥笑了,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微儿,你不答应的话,那君墨会死得更快,而你——"
他轻声道,"会亲眼看着他在你面前断气。~e/z\k!a/n.s`.!c?o?m+"
赵知微攥紧匕首,指节泛白:"如果我答应你,能不能放过君墨?"
她抬起眼,声音低哑,"所有的一切,我来承担。"
赵宥盯着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书房里回荡,像一把钝刀刮过她的耳膜。
"微儿啊,"他摇头,眼底带着几分嘲弄,"你真是幼稚。"
他缓步走近,伸手抚过她苍白的脸,指尖冰凉如蛇信:"你以为这是什么?儿女情长的话本子?你替他死,他就能活?"
赵知微倔强地抿着唇,不肯退让。
"天命使然,"赵宥低笑,声音轻得近乎温柔,"谁都得为那紫微星让路——哪怕是皇帝。"
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逼她首视自己:"你知道吗?微儿,钦天监的神机子批言,君墨是灾星,他挡了太子的路,皇帝的路,甚至……大周的路。"
他冷笑,"你以为,凭你一条命,就能逆天改命?"
赵知微的呼吸微微发颤,却仍固执地盯着他:"我可以试试。"
"试试?"赵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松开手,转身走向窗边,"微儿,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拿什么保他?"
“别傻了,微儿,乖乖听父亲的话,君玄明老糊涂了,竟然相信一个神棍的话,不,是我记错了,是他一首都相信,十八年前就相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宥话音刚落,便抬手示意赵知微退下。
她屈膝行礼时,鬓边的珠花轻轻晃动,映得烛火都颤了颤。
正要转身,却听他又开口,声音比方才沉了些:“微儿,你自己下去考虑清楚吧,君玄明近日有纳妃的打算,这对你而言是最好的机会了。”
赵知微垂在身侧的手悄然蜷起,指甲掐进掌心。
赵知微的裙裾刚扫过门槛,身后便传来赵宥沉缓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