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太妃可曾读过二皇兄的诗句?"
赵知微神色如常,甚至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惭愧:"妾身粗鄙,只略读过几首闺怨诗,二皇子的诗词,倒是不曾品读。"
君昭临指尖轻叩案几,发出沉闷的声响:"那淑太妃有时间可以读一读二皇兄的诗,朕倒是觉得写得很是不错。"
赵知微低眉顺目,双手交叠置于膝前:"妾身下去会拜读二皇子的作品。"
她的声音温婉恭顺,仿佛当真只是个对诗词感兴趣的深宫妇人。
可君昭临却注意到,她袖口微微绷紧的弧度——她在下意识的戒备。
"不知道淑太妃之前可见过二皇兄?"君昭临忽然倾身,鎏金护甲在案几上划出细微的痕迹,"二皇兄的诗词与他的人一般,温和仁善,无欲无求。"
赵知微抬眸,眼底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追忆之色:"妾身入宫之后见过二皇子几次,只是……"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疏离,"与二皇子之间并不熟悉。"
君昭临眸光微闪。
她在撒谎!
"是吗?"君昭临轻笑,从案几抽屉取出一本装帧精美的诗集,"那太妃恰好可以与朕一起看看,二皇兄最后一首诗,写的是什么?"
说罢,君昭临就将诗集递给一旁候着的福公公,示意福公公把诗集给赵知微。
赵知微伸手接过,诗集翻开的瞬间,她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
泛黄的纸页上,是君墨熟悉的字迹:
"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
诗末的日期,赫然是君墨去世前一日。
赵知微的指尖微微颤抖,却很快稳住。她抬眸,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