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该去上朝了。\b!i·q¢i¨z*w¨w?.*c^o!m¨"福公公再次低声提醒道。
君昭临这才收回目光,指尖在鎏金栏杆上轻轻一叩,转身时玄色龙袍翻卷如墨,九旒冕珠玉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走吧。"
紫宸殿内,群臣肃立。
君昭临高坐龙椅,目光扫过殿中剩余的二百余名新科进士。
"即日起,翰林院、六部、都察院、大理寺,凡有缺职者,皆由新科进士补上。"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铁,不容置疑。
"吏部,即刻拟定任职名单。"
"臣遵旨。"吏部尚书躬身应道。
"户部,统计各州税赋,重新拟定赈灾粮饷。"
"臣遵旨。"
"兵部,调派精锐,暗中护送各州赴任官员。"
"臣......遵旨。"
一道道旨意颁下,朝堂之上,无人敢有异议。
退朝后,君昭临回到栖凰宫。
她褪下九旒冕,青丝披散,指尖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陛下,喝口茶吧。"福公公奉上一盏温热的参茶。
君昭临接过,却未饮,只是望着茶盏中漂浮的参片出神。·3*4_k,a*n′s¨h+u!.¢c\o~m_
新科进士己按名次补入各部,吏部呈上的任职名单条理分明,内政这盘棋,总算暂时落定了。
但西凉和南疆虎视眈眈,她不得不早做打算。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杀害二皇兄君墨的凶手,这样端太妃才能告诉她当年杀害婉柔的凶手,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当年的那个南疆人了,她倒是很好奇,那个南疆人是不是裴无咎呢?
如果是裴无咎杀害了二皇兄,那她是不是就有理由把这位南疆的三皇子永远留在大周呢?说不准等哪天南疆和大周开战,他会是一个不错的人质。
君昭临将茶盏重重顿在案上,茶水溅出几滴在明黄的案布上。“福公公。”
她声音压得极低,眼底却翻涌着暗流,“去把当年伺候二皇兄的人都给朕找来,一个都别漏。”
福公公心头一凛,忙躬身应是。
“记住,”君昭临抬眼时,眸中寒光刺得人发颤,“别惊动旁人,让他们在偏殿候着,朕亲自问话。”
“是,老奴告退。”福公公说罢便急忙离开。
赵府,书房。
赵宥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他阴沉的面容。o<,5o2?4~$?看@书μ× @@^免?&费\阅¨@读μ
黑衣女子站在窗前,黑色帷帽垂下的轻纱遮住了她的容貌,只露出一截雪白的下巴。
她的声音清灵悦耳,却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你不在宫中好好待着,出来做什么?"赵宥冷声问道,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案。
女子轻笑一声,抬手掀开帷帽,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正是与君昭临差不多的年纪。
"我要离开宫中。"她首截了当地说道。
赵宥眉头一皱:"胡闹!你若是突然消失,君昭临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们!"
女子却忽然大笑起来,笑声清脆如银铃,却莫名透着一股森然:"怎么?难道'父亲'真的要我一辈子都待在宫中?"
她缓步走近,指尖轻轻划过桌案上的密函:"当年,我替您办事的时候,您可是答应过我,三年之后就让我离开。"
"如今快要西年过去了——"她眸色一冷,"怎么?您想落井下石吗?还是说,‘父亲’以为,我不会去揭发您?"
赵宥盯着她,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你以为你现在能走?君昭临不是傻子,她若发现你失踪,当年的事情就会败露!"
女子却嗤笑一声:"那是您的事,不是我的。"
她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轻轻放在桌上:"这些年,我替您传递了多少消息?又替您挡了多少祸事?"
"先帝驾崩那晚,是我替您销毁了证据;端太妃的暗桩,是我替您一个个拔除;就连君墨也是我替您解决的。"
她抬眸,眼中寒意凛然:"父亲,您是不是忘了,我赵知微从来就不是您的棋子?"
赵宥脸色微变,手指猛地攥紧:"你威胁我?"
"不。"赵知微微笑,"我只是在提醒您——我们之间的交易,该兑现了。"
赵知微看着赵宥说道:“‘父亲’,我只给您三日的时间,您想办法安排我离开,要是三日后,您还在犹豫拖延,那就不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