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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是世家,挡了天下的路

崔清婉没有动,她看了崔衍之很久很久,仿佛要把他的模样刻在脑海中,又仿佛是觉得眼前的人如此陌生。?y^o?u!s,h/u/l\o^u`./c~o\m/

诏狱的墙壁渗着湿冷的寒气,铁栅栏外,一盏油灯摇曳,将萧清婉的影子拉得很长。

"父亲。"她轻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牢房里格外清晰,"女儿一时不知,您是变了,还是没变。"

崔衍之抬眸,浑浊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想从她的神情里找出些什么。

"幼时,您教我读书,告诉我'人无贵贱,才德为先'。"

萧清婉缓缓道,"可如今,您却煽动氏族抵御寒门女子入仕,甚至不惜构陷、打压……"

她的声音很平静,可字字如刀,剜在崔衍之心上。

崔衍之的手指微微颤抖,半晌,他猛地站起身,铁链哗啦作响:"你懂什么?!"

"是寒门子弟和女子入仕挡了世家大族的路!"

他怒声道,眼中血丝密布,"我没错!世家百年底蕴,岂是那些粗鄙之人一朝登科就能撼动的?!"

萧清婉静静地看着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嘲讽,只有一种近乎悲凉的明悟。

"原来如此。"她轻声道,"父亲从未变过。"

"您骨子里,就瞧不起寒门,瞧不起女子。+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崔衍之脸色骤变,像是被人当胸刺了一剑,踉跄后退半步。

萧清婉不再争辩,只是缓缓跪下,对着崔衍之重重磕了三个头。

第一下,额头抵地。

"这一叩,谢父亲多年教导养育之恩。"

她想起幼时,崔衍之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天下为公";想起她第一次作策论时,他欣慰的笑容。

第二下,地面冰冷。

"这一叩,愿父亲此去北疆一路顺风,望您照顾好母亲和弟弟。"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却仍强撑着平静。

第三下,久久未起。

"这一叩……"她深吸一口气,"或许此生,父女再难相见。"

崔衍之如遭雷击,猛地扑到萧清婉眼前:"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清婉站起身,拂去膝上尘土,再抬眸时,眼中己无波澜。

"女儿自请外放,前往贡州。"

"你疯了?!"崔衍之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你可是举人!留在京城,前途无量!你竟要自毁前程?!"

萧清婉摇头:"不是我,是我们。"

"此次科举,八百举人,自请外放归乡的,有六百余人。°t新e′完/?本¥@@神¢站[#> >/更2.新|最!£?全??:"

崔衍之如坠冰窟,他的手指死死扣住铁栅栏,指节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什么。他盯着萧清婉,声音嘶哑:"疯了……都疯了!"

"好好的前程不要,非要回去吃苦?!"

萧清婉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如深潭,不起波澜。

"父亲,"她轻声道,"或许这就是氏族子弟与寒门子弟入仕的区别。"

"氏族子弟眼中,是家族的兴旺与繁华。"

"而寒门子弟眼中,是大周和百姓。"

崔衍之的呼吸一滞,他有些迷茫,是他错了吗?

明明他的父亲在他幼时,教导他当以家族为重,光耀门楣,不负先祖。

这些年,他也一首践行着父亲的话,一首都在振兴崔家,可现在却告诉他,这是错的!

这么多年,他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全是错的?

"父亲可还记得,当年教我写策论时说过什么?"萧清婉问。

崔衍之怔住。

"您说,'策论不是锦绣文章,而是治世良方'。"

"可如今,寒门举人们写的策论,是真的将要践行在大周的土地上。"

"张恩司要回青州治沙,他的《治旱策》里每一道沟渠,都要亲手挖出来;"

"林若素去黔州平匪,她的《安民疏》里每一个字,都要用脚丈量过深山;"

"金泰返陇西引水,他的《水利图》上每一条线,都要用血汗去开凿……"

萧清婉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雷,炸在崔衍之心头。

"而父亲,您当年写的《论吏治清明》,如今又在哪里?"

"应该在藏书阁落灰吧,这么多年,父亲可曾真正想过要其践行。"

崔衍之踉跄后退,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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