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没有家族支持，能有什么前途？！"

"前途？"林若素冷笑，"我的前途，不靠林家施舍。"

她转身挽住母亲的手臂，"母亲，我们进屋收拾行李吧。"

王氏眼眶通红，却笑着点头："好。"

林修看着女儿，眼中满是骄傲。

他转向林老太爷，深深一揖："父亲，恕儿子不孝。"

林老太爷气得浑身发抖："好！好得很！你们今日不回林家，就永远别想回来了！"

林若素头也不回："正合我意。"

林华在后面歇斯底里地吼："林若素！你以为你当个官就了不起了？！没有林家，你什么都不是！"

林若素脚步一顿，回头看他："林华，你错了。"

她微微一笑，"没有林家，我才能是我自己。"

说完，她拉着父母进了屋，将林家人的叫骂声关在门外。

进门之后，林若素便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看着她的父亲和母亲说道：“女儿不孝......"她额头抵着交叠的双手，声音闷在袖子里，"没有与父亲母亲商量，就擅自请命外放......"

话未说完，一双温暖粗糙的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王氏蹲下身，将女儿的脸捧起来，林若素才看见母亲眼里闪烁的泪光。

"傻孩子......"王氏用拇指轻轻摸了摸女儿的脸，“你去哪里，母亲就跟着去哪里。”

“母亲。”林若素眼眶发热地看着她的母亲。

“你请命外放去哪里？”林修问道。

“我要去的是黔州。”林若素回答道。

王氏的背影突然一僵，她的双手都有些颤抖，她看着女儿问道：“黔州？你要去黔州？”

林若素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母亲，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外祖父母了。您不是总念叨着想回去吗？”

王氏以为，她这辈子都不能回家了，她嫁得这么远，回去就好似是天方夜谭，没想到，她真的能再回到父亲和母亲身边了。

“是啊！快二十年没回去了。”王氏说着说着便泪流满面。

“若素，父亲也选择跟着你离开。”林修说道。

寒风突然撞开窗子，将案上的烛火吹得剧烈摇晃。

林若素急忙去关窗，却看见院墙外，林老太爷的马车正缓缓离去，车帘掀开一角，露出老人阴沉的脸。

"父亲......"她轻声道，"您真的不后悔吗？"

林修走到女儿身旁，望着那辆远去的马车，他的侧脸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松弛："父亲本以为，会在这京中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没想到，还能有机会去看看大周其他地方的风景。"

明天，他们将踏上去往黔州的路。那里没有林府的深宅大院，没有京城的繁华锦绣，但有漫山遍野的杜鹃花，有清澈见底的溪流，还有——

自由。

【今日两章己更完，晚安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