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晏颂安回过神来时,就己经月上中天了。>!ˉ如t文¥#网]a °!?追¢最<新′>·章~|节??°
晏颂安仰头饮尽最后一滴酒,烈酒灼喉,却浇不灭胸中翻涌的决绝。他站起身,铠甲相撞之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这样的人,本就不该有情。"
他低声自语,指尖抚过虎符上冰凉的纹路。这是他的宿命,从八年前阿兄战死的那一刻就己注定。
晏家儿郎的归宿,从来都该是马革裹尸的战场,而非这温柔富贵的长安城。
无双带着药箱推门进来时,正看见晏颂安整理他身上的铠甲。
"决定了?"无双抱着药箱靠在门框上,彩绳发辫垂在肩头,难得没有嬉笑。
晏颂安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系紧护腕。月光透过窗棂,在他冷峻的侧脸投下深深阴影。
“你真的……不再为自己争取一次吗?晏颂安,你这一生,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你不能自私一点吗?”无双于心不忍的劝说道。
"我这样的人..."晏颂安的声音比北境的风还冷,"本就该死在战场上。遇到她,己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护好北境,护好大周,才能护好她,替她守着这天下,我己心满意足了。?c¢q·w_a?n′j′i^a¨.!c\o`m-"
无双张了张嘴,准备再说些什么,最后说出的却是,“换药吧,你该换药了。”
“嗯。”
栖凰宫。
君昭临收到晏颂安副将递上来的密信,“赵宥指使下药。”
“赵宥,又是赵宥。”君昭临陷入了沉思,最近发生的事情怎么矛头都指向了赵宥,这有些太过巧合了。
“玄煞。”君昭临唤道。
很快,暗处出现一个身影跪在下首,“属下在。”
“近日,赵宥可有什么异常?他见过何人,做过何事?”君昭临指尖轻叩案几,鎏金护甲在檀木上留下浅浅的凹痕。
玄纱垂幔外,玄煞单膝跪地,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几分犹疑:"赵府近日...太过安静。"
"安静?"君昭临挑眉,眼中带着几分兴趣。
"是。"玄煞低头,"自科举开始,赵宥便闭门不出。每日辰时练字,午时小憩,申时在书房读书,他每日都是如此。"
"读书?"君昭临突然轻笑,"他倒是闲情逸致。"
烛花爆响,惊醒了檐下寒鸦。玄煞欲言又止——这般反常的平静,反而让人不安。`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陛下,属下觉得对方似乎知道,我们在暗处监视着他。”玄煞纠结了一瞬,还是说出了他心中的猜想。
“无妨,既然他己经知道了,并且没有对你动手,那就说明,他很自信,他觉得我们就算日日监视他,也发现不了什么。”君昭临冷笑着说道。
老狐狸,总有一天会揪出你的狐狸尾巴。
“那属下还要去盯着他吗?”玄煞问道。
“不必了,你去盯着端太妃吧。”君昭临捏了捏眉心说道。
“是。”玄煞得令后,很快就离开了。
殿内又恢复了一片死寂,君昭临在脑中不断的推演赵宥的目的是什么?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赵宥啊赵宥,你可真是棘手。
福公公踩着青砖疾步走来,拂尘上的银丝左右晃荡,显得格外焦急。他在鎏金殿门前停下,深吸一口气,抬手轻叩三声。
“扣~扣~扣~”
"陛下。"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摄政王从北境回来了,正在宫门外候着。"
君昭临指尖微微一顿,放在案几上的手紧了紧,道:“宣他进来。”
“遵旨。”福公公又行了一礼,匆匆退下。
等福公公离开后,君昭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近日太忙,她忘了算君临霄回京的日子了。
不多时,脚步声由远及近,栖凰宫的门再次被推开。一袭玄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的君临霄走了进来。
“微臣拜见陛下。”君临霄单膝跪地,声音低沉有力。
“皇叔请起,皇叔一路辛苦。福公公,给皇叔上茶。"君昭临抬手示意赐座,她手中的茶盏与案几相触的轻响像某种隐晦的警告。
君临霄有些气恼,但他还是表现出来,而是起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风轻云淡的君昭临他气得胸闷!
没想到,到头上,被他的这个好侄女摆了一道。
"皇叔,北境风雪可还适应?"君昭临看着下首的君临霄,拿起手边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