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方才，可是亲眼看着君策吃下糕点的。”

端妃瞳孔骤缩：“你胡说什么？！”

君歌轻笑：“若我现在去告诉母妃，说您突然出现在君策寝殿门口，还亲眼看着他毒发却不上前施救……”

她歪了歪头，眼底闪着恶意的光。

“您猜，母妃会信谁？”

端妃脸色骤变。

她原以为抓住了君歌的把柄，却不想反被将了一军！

是啊……

她为何会“恰好”出现在那里？

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救下君策？

良太妃痛失爱子，若君歌反咬一口，说她端妃才是真凶……

端妃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君歌欣赏着她慌乱的表情，慢悠悠道：“端妃娘娘现在明白了？我们俩……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她凑近端妃耳边，轻声道：

“船若翻了，谁也别想活。”

端妃死死盯着君歌，终于意识到——

眼前这个十七岁的少女，早己不是任人拿捏的绵羊。

而是一条淬毒的蛇。

“好，很好。”端妃怒极反笑，“往日，是本宫看走了眼，本宫今日才算看清了你。”

君歌福了福身，笑得乖巧：“端妃娘娘过奖。”

远处传来宫人的哭喊和太医杂乱的脚步声。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退入阴影中。

这场谋杀，注定会成为一桩悬案。

而她们……

都将成为彼此的共犯。

端妃离开后，君歌从窗户中看着君策寝殿还亮着烛火，但她知道，君策怕是过不了今晚了。

君歌最后看了一眼，转身吹灭屋子中的烛火，坐在床上，静静等待。

她的眼泪早己干了，脸上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疼吗？

当然疼。

可这深宫里，谁不是一边疼着，一边踩着别人的尸骨往前走？

策儿，不要怪阿姐，要怪就怪你我都托生在了皇家。

生在了……无情的帝王家。

良太妃的咒骂声渐渐弱了下去，她瘫坐在地上，发髻散乱，脸上的脂粉被泪水冲刷得斑驳不堪，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贱人……你不得好死……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