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白。

"陛下说笑了。"君歌抬手示意青梧退下，"不过是红尘看破，求个心安罢了。"

"心安？"君昭临突然逼近，龙纹靴尖几乎碰到君歌的衣角，"先帝驾崩那夜，皇姐连夜带人出宫入了净心寺，连丧仪都未参加，这就是你说的'心安'？"

“皇姐是不是坏事做多了，所以心才不安？”君昭临缓缓首起身子，观察着佛堂的一切，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和其他的佛堂似乎并没有什么差别。

可没有破绽，恰恰是最大的破绽。

她这个皇姐，在宫中时便爱金银珠宝，首饰衣裙，如今她却在这净心寺苦修三年，一个人的性格再怎么变，都不会有这样大的改变。

除非是，她所图的，胜过了大周的皇位，还是说，她在藏着什么秘密？

佛前的长明灯忽地爆了个灯花。君歌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当时悲痛过度，恐在宫中失仪..."

“谎话说多了，自己也会相信吗？皇姐。”君昭临轻嗤一声，显然是不相信对方的说法。

“陛下这是何意？一来到净心寺就对贫尼兴师问罪，难道陛下来这里，就是为了羞辱贫尼吗？”君歌看不惯对方高高在上的样子，要不是为了……，那个位置本该是她的！

她垂下眼眸，遮掩着她的不满以及她的愤怒，但她装的很好，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

君昭临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这就藏不住了吗？皇姐，可朕还没有真正开始放大招呢？

“朕自然不是为了羞辱皇姐而来的，三年未见，皇姐怎么会这样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