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临下朝后,便首接去了御花园,对于今日朝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该死的人也都死了,如今,她很满意现在的结果。ˉ看~*书ee:君2? (;免>{费\$/阅×读t`
"满意了吗?陛下。"
王志的头颅在地毯上滚了三圈才停住,拖出一道黏稠的血痕。
那颗头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林峥的声音像是从身后传来。
他站在御花园中央,铁甲缝隙里渗着别人的血,右手保持着抛掷头颅的姿势。
君昭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到王志头颅旁边,她蹲下来与头颅平视,勾唇笑着点头,“满意,林统领办事深得朕心,今日表现不错。”
"婉柔最后一句话。"林峥的佩剑哐当落地,跪在地上,拳头紧握,"您答应过的。"
"那晚的火光很漂亮吧?"女帝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轻柔,"像不像你们大婚时的红烛?"
林峥的指节泛白。五年前那个雪夜,他奉命戍边归来,看见的只有烧成骨架的府邸,和地窖里婉柔蜷缩的尸体。
她穿着藕荷色寝衣,手里攥着半截金步摇——是他送她的生辰礼。
"想知道她最后一句话?"君昭临看着他轻声道,"她说...别报仇。\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空气凝固了。林峥猛地后退,撞翻了桌上的果盘,"你撒谎!"
君昭临欣赏着他崩溃的表情,突然从袖中抽出一块焦黄的帕子:"认识这个吗?"
林峥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那是婉柔的绣帕,角上还留着半朵并蒂莲——她总笑自己绣工差,把鸳鸯绣成了鸭子。
“你不信?”君昭临将帕子放在烛火上,"要烧掉吗?就像…烧掉婉柔一样。"
林峥徒手拍灭火焰,滚烫的丝绸黏在他掌心,发出皮肉焦糊的气味。他不在乎,只是死死盯着那块残帕——右下角有个暗褐色的指印,是婉柔的。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君昭临歪着头,长发从肩头滑落:"因为有趣啊。"她突然坐在桌子上,悬空晃动双腿,"你看,你杀了王志,朕告诉你一点真相;你再杀一个,朕再告诉你一点...像不像小孩子换糖吃?"
林峥突然明白女帝的棋局,"您要我对付群臣,做您手中的刀?"
“不,朕要的,是你的忠诚。*9-5+x\i\a`o,s-h-u\o·.¢c-o\m~还有,你的秘密。”君昭临凌厉的目光看着林峥的眼睛,眼神清明,没有一丝癫狂的模样。
林峥心中纠结,一边是家国大义,一边是血海深仇,"先帝临终前,曾要臣发誓守护京都。"林峥的指节抵在佩剑吞口处,那里刻着先帝手书的"忠"字,"但未说要臣效忠何人。"
"所以林统领只认龙椅,不认人?不过认龙椅也好,因为现在能坐上龙椅的,有资格坐上龙椅的,只有朕。"君昭临盯着林峥一字一句地说道。
"陛下可知先帝为何选您继位?"林峥突然发问。
林峥这一句话打乱了君昭临的思考,在她的记忆中,是因为父皇子嗣凋敝,皇兄皇弟们都死了,大皇姐亦入了皇家寺庙,群臣实在是无人可选,这才拥护自己为帝。
但林峥如今这般问,难道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你知道?”君昭临随意问道。
“臣只知道三位皇子死后,先帝最属意的帝王人选是长公主。”林峥平静的说道。
“只不过,钦天监的记载里,先帝驾崩那夜天象诡谲。紫微垣忽明忽暗,天市垣东南角崩落三颗明星,而本该属于长公主的凤星,竟向西北疾驰而去,最终悬停在代表陛下您的帝星之侧。”
君昭临心底暗暗记下了,看来先帝驾崩这件事与钦天监也脱不了干系。
“不论父皇当初属意的是谁,现在朕是皇帝,这一点毋庸置疑,其他的就不劳林统领费心,林统领还是好好去查尊夫人的死因。”
君昭临懒的听这些废话,事实的真相如何她自会去查,反倒是林峥顾左右而言他,现在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跳过之前的话题。
“林峥,你的忠诚里……还剩多少先帝的影子?你若是忠于朕,就好好为朕办事,替朕解忧,要是不忠,那你就去陪婉柔。”
君昭临的耐心即将要被耗光,一个御林军统领而己,她在林峥身上耗的时间太多了,要不是他可能知道先帝驾崩的真相,她早就想一刀杀了林峥。
没用的废物,连妻子的死因五年都调查不明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