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峥，你看起来并不惊讶。”君昭临看着林峥脸上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动，他必然是知道些什么。

林峥看着近在咫尺的陛下，这一刻他忽然看清了——龙袍下不过是个病弱女子，眼里盛着比他更深的痛。

"王志的人头..."林峥慢慢收回手，"陛下要现在给还是后天给？"

君昭临的眼睛亮了起来，像点燃了两簇鬼火："朕喜欢聪明人。"

"滚出去！后日下朝带着人头来换答案！"

当林峥退出水榭时，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瓷器砸碎的声响。他走出百步远，还能听见女帝歇斯底里的喊叫："父皇！我会为你报仇！"

而水榭内，君昭临正对着铜镜往嘴角抹胭脂，遮盖病态的苍白。

"演得不错。"她对那个扮鬼的宫女说，"明日你去冷宫伺候吧，免得林峥哪天认出你。"

宫女退下后，福公公颤声道："陛下，林峥妻子的贴身丫鬟己经秘密送出宫去了。"

“嗯，事情办的不错，这丫头是个聪明的，婉柔死后竟然躲到冷宫中藏起来了，既如此，便给她一条活路。”

“陛下不查查一个丫鬟是如今躲进宫中的吗？这丫头背后必然有人帮，不然一个丫鬟如何能在冷宫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待了五年。”

“无碍，幕后之人到时候自会来见朕的。”

“是，陛下，那林峥真的会死心塌地的追随陛下吗？”福公公有些不确定的问，毕竟，自家陛下用的手段并不太光彩。

"他会的。"君昭临对着镜子练习微笑，"仇恨是最好的狗链，他没得选。"

窗外，第一颗星星亮了起来，像悬在王志头上等待收获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