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着朕长大。"

"是，陛下襁褓之时，老奴便见过。"福安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陛下小时候最爱吃老奴做的桂花糕..."

君昭临心中一软。这老人眼中的慈爱不似作伪。她决定冒险一试。

"福公公，朕这两三年...脑中混沌，许多事记不真切。"她斟酌着词句，"你且与朕说说，如今宫中是何光景？"

福安的眼睛微微睁大。这是几年来，陛下第一次如此清醒地询问政事。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下定决心般开口：

"陛下既问，老奴斗胆首言。如今宫中...不太平。"

"哦？"君昭临挑眉，"如何不太平？"

福安向前迈了一小步，声音压得极低："自先帝驾崩后，长公主便连夜入皇家寺庙清修，又因陛下您…您神识不清，所以宫中的大小事务由赵丞相负责，摄政王与烬天侯共同监国，但近日，江南水患频发，前朝摩擦不断，摄政王的不臣之心也…也日益显现，赵丞相昨日也秘密会见了西凉使臣。"

“朕知道了，福公公，这些年辛苦你了。”

"福公公，"她首视老人双眼，"朕问你，你可还忠于先帝？"

福安闻言，毫不犹豫地跪下，从怀中掏出一块半圆形的玉佩："老奴此心，天地可鉴。"

君昭临接过玉佩，触手温润。这是先帝赐给心腹的信物，她曾在原主记忆里见过。

她转身从妆匣底层取出另外半块，两相吻合，严丝合缝。

"先帝临终前将此物赐予老奴，命老奴守护陛下。"福安老泪纵横，"这些年...老奴眼睁睁看着陛下受苦，却无能为力……"

君昭临扶起老人，心中百感交集。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一个明确表示忠诚的人。

"福公公，朕近日...似有清醒之兆。"她谨慎地说，"但这前朝后宫必然有太多人不愿见到朕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