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也坚信不会有所改变。”
少卿,没有回应。
“如今看来……”宋锦月顿了顿,忍住眼泪,“我不过也是个自作聪明的糊涂人,甚至不如你明白。”
细而平缓的呼吸从她耳边传来。
小姑娘不知何时已沉沉睡去,看着她眼下的乌青,宋锦月暗笑,只怕昨日没睡好吧?
*
白花花堆成山的银锭。
日光砸在上面,反射出冰冷尖锐、几乎要刺瞎眼的光!
银山缝隙,塞满用红麻绳捆扎的铜钱串,沉重如铁索,随着汉子们的步伐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宋锦心与阿姐出门采买,只见前面围满了人,说是送彩礼的队伍,映入眼帘便是如此景象。
“好不容易安静了几日,这条街又闹起来了。”宋锦心拉着阿姐躲开,忍不住抱怨。
宋锦月许久不见热闹,反倒兴致勃勃要拉着小妹去凑热闹,“哪家送礼啊,这么大的阵仗,别是旁边的周家,母亲在时与周夫人最是不对付,你过几日出嫁别被比下去。”
此时距离她与谢衍之成亲,还有五日。
拗不过,只好同去。
姐妹二人穿梭在人群里,不时听到些议论。
“啧啧,那银元宝底下还垫着红纸呢,少说也有三五百两?你们都看看那钱串子!”
“金元宝晃得我眼晕!这新娘子嫁过去可不是掉进福窝里了?”
“谢家真是泼天的富贵啊!”
鞭炮和锣鼓声不断,宋锦心踩着满地的红纸头晕目眩,她听不太清,什么家?叶家?解家?
“锦心!”宋锦月突然站住脚,往前一指,“你瞧啊!”
宋锦心抬头一看,这不是自家的匾额吗?
几百台聘礼在大门口放着,那群挑钱的汉子也在门口停下了脚步,钱山落地发出闷响。
押礼先生取出一卷绫子,又清了清嗓子,声音陡然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