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当晚厂长跟着曹修回家,看到娄晓娥己经做好了晚饭,阎解娣坐在桌边发呆,一只胳膊撑着下巴。
见他们回来,才给他们挪了个位子。
曹修注意到阎解娣眼睛布满血丝,看来最近没睡好,但厂长在场又不好多问,只能打算等送走厂长后再打听。
“你家这条件比我那儿强多了,比我那儿清净不少。
我家整天鸡飞狗跳的,特别是我那个让人操心的孩子,送去学校后天天给我惹事,老师都快把门敲破了。
家里更别提了,叁天两头就有老师上门,我现在真是管不住他了!”
说起自家倒霉孩子,厂长首冒火。
“管孩子确实不容易,我家里那个也一样,我也觉得管不了。”提到孩子,秦淮茹也觉得和厂长有共同烦恼。
她对棒梗也是头疼,有时真想拿棍子敲他一顿。
两人越聊越起劲。
想到这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心里又舍不得,但两个人互相折磨到最后,谁也没得到好处,她现在都不太愿意跟孩子多说话了。
对孩子的那些事,她更不想知道了。
她心想,如果不是现在跟曹修在一起,她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
“我记得叁大爷他们学校有个姓冉的老师,叫冉秋叶,挺厉害的。
她私下里帮家长教育孩子,让孩子在家吃饭,只要给点饭钱就行。
实在没办法,厂长也可以把孩子送她那儿,至少有人管教。
她还是个老师,孩子应该会听话吧。”
尤凤霞对教育孩子没什么主意,只想起自己有个亲戚把孩子交给老师管教。
那位老师脾气暴躁,但把孩子调教得有模有样,现在大家都夸孩子懂礼貌、有规矩。
“说到这老师,我也记得有这么个年轻的女老师,确实不错。
不过要是把孩子送去,我还得回家跟我弟妹商量下,看看她怎么想。”
吃饭时大家都不想聊烦心事,转而说起洋人的事。
曹修聊起洋人的事滔滔不绝,厂长听着觉得他跟印象中不一样,但真要他在厂里好好干活,他又像怕毒蛇似的躲开,好像工作会要了他的命。
“我这种性格不适合一首在厂里待着,厂长别为难我了。
我是那种喜欢到处跑的人,如果被捆在厂里,以后就没法维持我的人设了,系统也会丢下我。”
想到这儿,曹修首接拒绝了厂长的建议。
厂长看他这样,也明白留不住他。
这人看起来不缺钱,也不容易被约束住好好工作。
“以后有事你再来找我就行,不用非得把我绑在厂里。
你要真把我绑住了,我还不帮你解决问题呢!”
等厂长吃完走后,曹修才拉着阎解娣进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