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谢谢。"她把脸埋在温瓷小腹,泪水浸透单薄的衣料,"从今往后,我的命是您的。"
温瓷,将是她心目中唯一的信仰。
她会永远追随她。
*
西年后。
林夏站在画室的落地窗前,巴黎的晨光温柔地洒在她的画布上。
她不再需要从别人身上寻找救赎了。
那些曾经让她痛不欲生的执念,对陆沉的痴缠,对周予安的恐惧,如今都化作了颜料,一笔一笔地落在画布上。
她的画风从阴郁压抑逐渐变得明亮鲜活,导师说她的作品里开始有了"生命的力量"。
而她知道,那是温瓷带给她的。
那个女孩像一束光,照进了她腐烂的灵魂里,让她第一次看清了自己。
她不需要依附任何人,她也可以成为自己的光。
"林小姐,《救赎》系列在卢浮宫青年展的邀请函。"有人递来烫金的信封。
林夏轻轻抚过信封上的烫金字体,想起西年前温瓷纤细的指尖点在她心口说:"你这里在拼命呼救啊。"
她笑了笑,把邀请函放进包里,给温瓷发了条消息:
"瓷瓷,下个月巴黎展,来看我的画吧?"
*
温瓷收到消息时,正被陆沉按在沙发上亲。
"别闹……"她红着脸推开他,"林夏的消息!"
陆沉不满地哼了一声,下巴搁在她肩上偷看屏幕:"又邀请你去巴黎?上个月不是刚去过?"
温瓷戳了戳他的额头:"陆先生,你是在吃醋吗?"
"嗯。"他理首气壮地承认,手臂收紧,把她整个人圈进怀里,"我老婆太受欢迎了,我很没有安全感。"
温瓷笑出声,转身捧住他的脸:"陆先生,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唯一的男主角。"
陆沉眸色一暗,低头吻住她。
西年前那个雨夜的恐惧,至今仍刻在他的骨子里。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珍惜现在的幸福。
温瓷写的每一本书他都会买一百本收藏;她随口提过的小吃,他会跨越大半个城市去买;她皱一下眉,他就立刻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
而温瓷同样宠他。
他打比赛时,她会安静地坐在台下,等他赢了就冲上去拥抱;他熬夜训练,她就陪在旁边写稿,偶尔抬头相视一笑;他脾气急,她就轻轻捏他的手指,让他慢慢冷静下来。
他们不是没有争吵,但每一次矛盾,都会让他们更懂得如何爱对方。
*
而监狱的高墙内,周予安蜷缩在角落,盯着手里泛黄的报纸。
头条是温瓷和陆沉的婚礼报道,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而曾经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林夏,如今己是巴黎新锐画家。
"看什么呢?"狱警敲了敲铁门。
周予安猛地撕碎报纸,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他本该是掌控一切的人,可现在林夏自由了,而他却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腐烂到死。
"砰!"
铁门重重关上,黑暗吞噬了他最后的疯狂。
他永远也出不去这里了。
*
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里,温瓷穿着婚纱奔向陆沉。
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裙摆飞扬的瞬间,陆沉恍惚又看见了当年那个义无反顾冲去现场救人的女孩。
他的瓷瓷,永远那么耀眼。
"陆先生,"温瓷把捧花塞进他手里,眼睛亮晶晶的,"接住啦,这辈子都不准放手。"
陆沉单膝跪地,珍重地吻她的手:"遵命,我的陆太太。"
观礼席上,林夏举起相机,定格了这一瞬的幸福。
她的画里从此多了一个系列——《光》。
而温瓷,永远是她生命中最亮的那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