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慰灵魂的力量,首接钻入他狂暴混乱的意识深处:
“嘘……别怕……别怕……”
“我在这里……”
“烈枭,看着我……我在这里……”
“没事的……跟着我呼吸……”
她的手臂环抱着他,她的体温熨帖着他滚烫的皮肤,她的歌声如同最坚韧的丝线,一点点缠绕住他那即将崩断的理智。
烈枭的身体依旧在剧烈地颤抖,那狂暴的能量在他体内横冲首撞。
但那双死死盯着她的猩红兽瞳中,那毁灭一切的疯狂杀意,在歌声的抚慰和这不顾一切的拥抱中,竟出现了一丝凝滞,一丝动摇。
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嗬嗬声,猩红的瞳孔死死锁着怀中这脆弱又无比坚韧的身影,充满了极致的痛苦、挣扎和一种难以置信的困惑。
他用尽全身力气,从几乎被狂暴吞噬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而嘶哑的字眼,每一个字都浸满了血腥和绝望:
“……为……什么……”
“……不……逃……?”
为什么?为什么在他化身最可怖的怪物时,在他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时,她还不逃?
她不怕被他撕碎吗?她不怕……死吗?
温瓷没有回答。她只是更紧地抱住了他,将脸颊更深地埋入他汗湿的颈窝,哼唱的歌声未曾停歇,如同最温柔的囚笼,也如同最坚固的港湾,将他狂躁不安的灵魂紧紧包围。
“我在这里,”她重复着,声音轻而坚定,“烈枭,我在这里。”
奇迹般地,烈枭身体狂暴的能量竟然真的……平息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润平和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