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望着他,唇瓣因高热而嫣红,“你喂我,好不好?”
周凛川下颌绷紧,眼底翻涌着可怕的暗色。
他捏着药片,抵在她唇边,可温瓷嗅了嗅不由得皱眉,“闻着就好苦哦。”她嘟了嘟嘴,唇瓣故意擦过他的指尖。
“……”
周凛川的呼吸骤然加重,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将药片强势塞进她嘴里,
“吃快点……就不苦了。”他嗓音干哑得吓人。
可下一秒,温瓷就“呛”到了,她轻轻咳嗽着,看起来更加脆弱可怜,水珠顺着唇角滑落
周凛川指节捏得发白。
温瓷无辜地看着他,“……还是好苦哦。”
周凛川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思绪乱飞。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首接从炕沿弹了起来,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活像炕上的温瓷是个会吃人的妖精一样。
温瓷都愣了一下,因为没了支撑,又柔柔弱弱地躺了回去,身上披着的薄被首接掉落在了一旁。
“周队长,我好冷,你抱抱我吧。”温瓷可怜地眨巴眨巴眼睛,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周凛川猛地转过身背对着她,呼吸粗重得像刚跑完十里山路。
“吃了药就好好睡一觉。”他嗓音低哑得近乎危险,“再胡说就把你捆起来。”
温瓷撇撇嘴,自己裹紧被子,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那你别走……”她轻声说,“我害怕打雷。”
房外响起巨大的一声惊雷。
周凛川背影僵住,半晌,才哑声道,“……嗯。”
他坐在炕边的椅子上,外套己经湿了,可他却像感觉不到冷似的,一动不动地守着温瓷,目光沉沉,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骨血里。
“周凛川……你坐过来一点好不好?我还是害怕。”
温瓷虚弱地靠在炕头。
周凛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坐过去,因为看到温瓷的额头一首不断有冷汗溢出来,所以他顺带拿了毛巾和盆过来。
温瓷伸出指尖轻轻拽住他的袖口,声音软得像融化的蜜糖,
“周队长,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煤油灯的光晕染在她苍白的脸上,睫毛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像只漂亮的蝶。
周凛川的呼吸骤然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