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她继续往他心口插刀,手指无意识卷着辫梢,“保证不、再、打、扰、你。”
每说一个字,周凛川眸色就暗一分。
她怎么敢?
说喜欢的是她。
往他怀里钻的是她。
现在迫不及待要逃的也是她。
周凛川突然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温瓷被迫后退,小腿撞到炕沿,被他单手扣住腰稳住。
“报答?”他低哑的嗓音裹着血腥气,“怎么报答?”
温瓷假装没察觉危险,歪头想了想,“给你纳双鞋垫?”
“呵。”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突然俯身逼近。
温瓷屏住呼吸,己经准备好迎接暴怒的亲吻或扑倒。
可周凛川只是伸手……
替她拂去了肩头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好。”他后退半步,又恢复成那个冷硬的周队长,“明早六点。”
温瓷愣在原地。
就这?
她都把“永不相见”说出来了,他就这反应?
首到熄灯躺下,她还在郁闷地揪被角。
第二天,一切顺利。
新屋子确实敞亮。
温瓷坐在光溜溜的炕席上,看着周凛川利落地帮她钉好晾衣绳,修好灶眼,甚至给窗户加了道插销、
就是不走,也绝口不提“留下”两个字。
“周凛川。”她终于忍不住轻踹他小腿,“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他正在调整煤油灯芯的手一顿,昏黄的光晕里侧脸轮廓格外锋利,“……嗯。”
温瓷气笑了。
好,很好。
她做了饭招待周凛川,但他不吃,早早就走了,那她也没办法。
那些跟系统对换来的美味佳肴,可就只能她自己一个人享受了。
周凛川回去推开家里的门,屋内一片漆黑。
那个好不容易刚刚温暖起来的家,现在又重新变得冷冷清清起来。
他的身旁,不会再有那样一个温暖明媚的人。
没有暖黄的煤油灯,没有灶上咕嘟的热汤,也没有那个总爱哼着奇怪小调的身影。
她真的走了。
他站在门口,站了很久。
“骗子……”
他对着空屋子喃喃,眼神中逐渐蔓延上丝丝缕缕的疯狂。
他的世界,
不该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