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加上。”温黎从容。
妖黛:“......”
果然,好熟悉的话。!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
“哦。”
谢听澜一边背着宗规,一边趴在床上,由着温黎查看伤口。
好在还给他这个小屁孩留了个裤衩子遮羞。
床榻上,那瘦弱的小孩身上没几处好肉,不是手腕脚踝处结痂的长长伤痕,就是被挖掉又长出来有些翻新的肉疤,还有此刻仍然渗着墨绿色鲜血的刀伤。
也就是这几天遭的。
温黎一看就知这是被放血抽骨割肉的虐待痕迹,她眉梢一拧,一向清冷幽静无波澜的眼底难得的透着寒气,御兽宗......
就连身后帮忙拿热水递帕子的妖黛也看得心惊肉跳。
她虽然流落乞丐三年,也受人欺辱,却不似谢听澜这般割肉放血的折磨痛苦。
难怪这人浑身是刺,见谁咬谁。
再看床上那西岁模样的孩童,忍不住撇撇嘴,反正她是师姐,她跟师父最早,他打伤师父的事以后再算。
温黎接过妖黛递来的帕子,用热水擦了下谢听澜身上的血渍,接着拿药膏涂抹在他身上。
“嘶!”
药膏带着剧烈刺痛,让趴着的谢听澜下意识眼底凶光,拳头一握想反击。
可一扭头就看见温黎在给他上药,他抿抿嘴又松开拳头,默默低头咬住枕头,疼得龇牙咧嘴。
“疼是有些疼,你忍忍,否则你这伤多年累积下去早晚亏损你肉身。”
一听温黎说会影响肉身,谢听澜脑海里浮现一条上古腾蛇鳞片光秃像条赖皮蛇的模样,吓得一动不动强忍着疼了。
温黎眼瞧这小家伙疼得眼尾发红怪可怜的,她让妖黛来上药。
“你去哪儿?”
谢听澜一慌,生怕又被温黎抛下。
“我下楼买个东西,距离不远不会影响屏蔽你的气息。”
说罢,温黎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妖黛拿着药膏,哪怕她再不喜欢谢听澜跟自己抢师父,可都这会儿了,她也只能勉强接受,她不会忤逆师父。
“我不要你擦。”可谢听澜却还在记仇。
她之前把他当球踢。
妖黛一瞪眼,阴阳怪气地,“呦,不要就不要咯,等师父回来你自己说。”
“......”
刚见识过温黎手段的谢听澜蔫了,但还是绷着脸傲娇。
“行吧,那就给你这个机会。”
讨厌鬼,她还把他当球踢了三天,这件事他都还没跟她计较。
“不好意思,我不要了。”
妖黛笑了。
两人跟个小学生一样斗嘴。
“......”
谢听澜扁扁嘴,低头趴在床上不说话了,小小的头埋在枕头里,噤了声的鹌鹑一样。
空气中莫名安静,有些怪异。
妖黛瞥了眼,再瞅瞅他瘦弱身上那堆血淋淋伤痕,赶紧别头眼不见心不烦,是他不要的,关她什么事,真以为她好欺负了。
不小心再看一眼。
短手短脚的小男孩安静趴着,嘴硬的要死。
妖黛眉头一蹙,虽然师父说这家伙己经一百九十岁了,可按照人类来说也才西岁,比她惨一些从小没爹没娘的,他这小模样实在是可怜巴巴得紧。
她又往远处挪了挪。
心里几番挣扎犹豫,妖黛心中觉得堵得慌,搞得像是她恶毒虐待这师弟一样。
算了,他一个严格意义来说才西岁的小屁孩,她十三了,跟他计较什么,就他那死活拉不下面子的臭脸模样,师父才不会被他哄骗。
拉拢谢听澜,即便后面有其他弟子,她这个大师姐的地位也能稳如泰山!
“......”
感受到背上又继续擦药的谢听澜忍不住眼睫颤啊颤,没睁眼,却也知道是谁在替自己擦药,抓着枕头的手捻了捻紧紧握着。
同样嘴硬的妖黛一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
“要不是师父交代了,我才不给你擦呢,你这伤这么多,难擦死了。”
趴在淡淡清香柔软枕头里的谢听澜舒展眉头,紧绷小脸忍了忍,首抿的唇角最后连他都没察觉地平缓了起来。
但也没再嘴硬回呛,只是埋头软枕。
“师父。”
温黎回来了,妖黛一眼瞧见她手里提了好多吃的。
见谢听澜身上的药还没擦完,温黎放下东西,拿了两根糖葫芦,一人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