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榻上人忽然一声轻哼,惊得她差点跳起来。·5′2\0?k_s-w?._c!o.m^
她慌慌张张把那截手腕塞回被中,连带着把被子边缘都严严实实压好,活像在给粽子捆绳。
江月夜站在榻边,指尖还残留着白玉晚手腕微凉的触感。
她猛地甩了甩头,试图甩掉那些荒唐的念头——
原主的花痴属性难道会传染吗?
她在现代什么顶流爱豆没见过,怎么偏偏对这位心有所属的师尊发痴!
“清醒点!”她掐了下自己的手背,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那截又踢出被子的腿上。
夜光勾勒出白玉晚修长的小腿线条,连脚踝的弧度都精致得很,造物主真是对他偏爱。
原着里,这种踢被子的场景是两位男主的特定暧昧时光。
师尊啊!
你搞错对象了,措哥还在春眠府呢,你不要在我这个外人面前踢被子啊。
江月夜强打着精神,捉住他的脚踝,一把塞回被子。
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她强撑着单膝跪上床沿,想把被角往里掖,却发现自己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最后一丝清明消散前,她恍惚看见自己栽向了床尾——
像耗尽电量的手机,她彻底黑屏了。/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亥时之后,寒气渗入骨髓,睡梦中的江月夜本能地蜷缩起来。
忽然,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托住了她的后背。
白玉晚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苍白的脸色在月光下如同冷玉。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揽入怀中,指尖拂过徒儿眼下的青影时,喉结微微滚动。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你照顾!”他低语如风。
怀中人无意识地往他胸口蹭了蹭,发丝间还带着晚香玉的香气。
白玉晚低笑一声,将被子裹紧了些:“夜儿不冷啊。”
窗外,几片花瓣粘在窗棂上,粘成耳朵的样子。
白玉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指尖轻抚自己肩上的咬痕,那里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我这次受伤...”他低头看着熟睡的徒儿,眼底泛起无奈又宠溺的波澜,“可都是因为你啊。”
雪花秘宫飞花殿里,那些荒唐的情事浮现在脑海,他摇摇头,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了些。
也罢,既然是她惹的祸......
那让她照顾自己也是应该的。
白玉晚将被子轻轻掖在江月夜颈边,指尖掠过她散开的发丝时,恍惚触到了两百年前的月光。?x,w!q¢x^s,.!c,o`m\
清心居的夜总是很静,静得能听见窗外枕月花绽放的声响。
他走向长榻,从柜中取出一条新被。
“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白玉晚望着床上熟睡的人,声音轻得如同叹息。
两百多年前,他也曾这样窝在师姐房里的长榻上,抱着染满枕月花香气的锦被,看师姐在灯下研究那些永远种不活的药草。
师姐其实并不擅长种花制药。
她总说晚香玉香气太浓,他便跑去翠泉峰学了三年灵植术,回来把清心居前的花都换了种。
但小梦榭的晚香玉师姐不许他换,说以防万一。
轰——
远处传来隐隐雷声,白玉晚微微绷直了背脊。
化神期的修士早不惧雷霆,可每当夏雨将至,他总会想起仙魔大战那日。
万极山上的雷云中,师姐的衣袂翻飞如蝶,魔器魂裂的黑光穿透她心口的瞬间。
两片......他只来得及收回她两片神魂。
他至今记得自己是如何疯魔般闯进禁地,将师姐的身子放入化身池。
枕月花的香气忽然浓了些。
白玉晚转头看向床榻,江月夜在梦中翻了个身,衣袖带起的气流惊动了案头的花枝。
二十三年前那截水露愈创木,此刻正安稳地躺在床榻上。
因为原先承载师姐神魂的宝器栖魂盏突然出现裂缝,他不得不去寻找传说中的神木。
为了这截木头,他走过黄沙下的暗河,攀过雪域的冰崖,最后在出赤枝地宫时被天雷劈得血肉模糊。
可当木心终于融入师姐那第二片神魂时,所有伤痛都化作了初夏草甸上的风。
“夜儿.......”
白玉晚望着床上与自己隔了两百年光阴的身影,忽然很想像当年师姐对他那样,伸手揉一揉她的发顶。
很久以前,他就睡过清心居的这张长